“上疏的內容正是有關土地兼併的危害。”

“不過因為這田政是長公子提起的,所以我只提了土地兼併,決口未言那什麼‘使黔首自實田’。”

“只是這有何問題?”

華阜眼中露出一抹不解。

秦落衡躬身朝華阜行了一個大禮,面色拘謹道:“史子自知人輕言微,御史也並不會把我的觀點放在心上,但我還是想陳述己見,我想讓御史改變主意,反對推行新田政!”

華阜面色一沉。

秦落衡咬牙繼續道:

“眼下土地兼併一事,僅僅數日時間,就傳的人盡皆知,但殊不知這或許是有人刻意而為,為的就是讓朝廷推行新田政。”

“或許在御史眼中,新田政對大秦有益無害。”

“實際上。”

“新田制對大秦是百害而無一利。”

“大秦若是真推行這新田制,用不了多久,大秦各郡縣定會民怨其上,民不聊生,長此以往,大秦危矣!”

“這是取死之道!”

“這事是有人有意而為?”華阜目光一凝。

秦落衡篤定的點點頭。

道:

“是。”

“御史沒覺得這次訊息傳得太過迅速,來的太過兇猛了嗎?一夜之間,朝堂皆知,土地兼併之事,一下變成了大秦的心腹之患,甚至到了朝廷不得不解決的地步,各地奏疏更是如雪花般不斷呈上。”

“這太強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聞言。

華阜仔細回想了一下。

確實如此。

這事來的太過迅猛,他剛開始都有被嚇住,在去治粟內史詢問了山東郡縣的土地情況後,也是忙不迭的寫了一份奏疏,直陳土地兼併的危害,想讓陛下重視地方的土地兼併。

現在細細想來。

自己好像的確有些情緒化了。

如果秦落衡所言為真,這是有人在刻意渲染緊張氣氛,把他們都給算計了,對方是在借他們之手,去逼宮陛下,以此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關鍵他們都中招了。

朝中現進諫如雲。

他們豈不是在助紂為虐?

要是陛下也被說動,推行了這新田政。

想到這。

華阜也不禁冷汗狂冒。

但他還是有些不敢肯定,驚疑道:“不是我不相信史子所言,但這事實在令人驚悚,誰會有這麼大膽子,敢去算計滿朝大臣,還敢暗中算計陛下,這要是事情敗露,都不是夷三族的問題。”

“就是滿門連坐抄斬!”

“而且田政之事是長公子提出的。”

“長公子豈有害大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