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想到,鄭兄前面被獄衙所惡,所以就想幫鄭兄也出出噁心,順便噁心一下這名秦吏,就把這名秦吏綁到了獄衙。”

“正所謂咸陽無小吏。”

“能在咸陽為吏的人,豈會沒有背景?”

“我為齊國公族,自然不怕有人算計,但獄衙卻是不同,他們無論收不收,都會被這名秦吏背後的勢力所惡,雖然並不會造成什麼實質影響,但多少還是能噁心一下獄衙。”

聞言。

鄭安嘴角微抽。

他記起了田安之前給自己說的計劃。

不過那時候他喝了酒,加上這幾天一直忙其他事,也並沒有往這方面想,聽到田安再次提及,對比自己季父出的事,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精彩。

鄭玄也猛的看了過來。

田安卻是沒有察覺到這些。

自得道:

“鄭兄是沒看見,這名秦吏被抓時,是何等盛氣凌人,但他在我眼中,卻是跟那些賤民無異,他只配被送到獄衙,我把他送到獄衙的時候,他那驚悚震驚的神色,現在回想起來都好笑。”

韓成也笑道:

“是極。”

“那名秦吏被抓時還想否認,說自己沒有盜竊,但這是我們精心設的局,他拿沒拿我們豈會不知?”

“田兄這次拿出來的是瑪瑙虎頭珩。”

“這可是齊國珍寶。”

“只要盜竊的情況坐實,那人至少要當城旦數十年。”

“鄭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這是我們精心布的局,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人證物證齊全,只要訊獄開始,這名秦吏就算說破嘴,也一定會背上這盜竊罪。”

“也挺可惜的。”

“若是當時秦落衡中計就好了。”

“不過對付一名秦吏,這倒也不算差,畢竟我們只是略施小計,就將一個秦吏落於馬下,這訊息傳出去,也是值得讓人稱道的。”

“哈哈。”

聽到田安跟韓成的話,鄭安目光閃躲,根本不敢看鄭玄。

他心中已經篤定。

田安譏諷的那人,正是自己的季父。

但......

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經過是這樣。

關鍵田安和韓成完全是處於好心,只是誰也想不到,鄭升會突然攪合進去。

這誰能想到?

現在鄭升被關進去了,馬上就要對簿公堂,而且聽田安和韓成的口氣,他們恐怕早就弄好了人證物證。

要是真按兩人所說,自己季父恐要當一輩子城旦。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鄭安臉色扭捏道:“田兄,果真是好算計,只是......只是你們訊獄的時候,能不能把罪責弄輕一點,或者乾脆讓對方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