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獄曹不願出面,那這案子就由我來負責,待我問清楚案件經過,到時再決定是自主審理, 還是移交給侍御史。”

說完。

華聿推門出了大堂。

獄曹狎面色青一塊紅一塊。

低嘆道:

“唉。”

“這又何必呢?”

“前段時間才得罪了鐵官丞鄭玄, 現在又去主動招徠禍事, 對方背景不大尚可, 若是對方背景不小。”

獄曹狎長嘆一口氣。

神色抑鬱。

他前面私下打聽過,他其實都被上面提拔為咸陽令佐了,結果在令書下發的前幾天,攤上了鄭安的事,晉升不僅沒了,還被咸陽令說是處置不當,鄭安的事還沒消停幾天,又來一個。

狎是真的欲哭無淚。

再來幾起,他別說當獄曹了,獄衙都待不了了。

“華聿。”

“以前你破案,我受嘉賞,現在好了,你惹事,我挨罰。”

“真是我欠你的!還,我還還不行嗎?不就一個案子嗎?我狎有什麼不能接的?”

“大不了一輩子紮根獄衙!”

“母婢的!”

狎低罵了一聲,大步走出了大堂。

獄衙外。

田安‘如實’說了情況,他的一塊玉石被盜了。

他起初以為是有人撿到了,會來報官,結果並沒有,後面他家的奴僕發現是一名官吏撿到的,結果這人不僅不認,反倒還誣陷他說這玉石是他祖傳的。

田安經過回想,想起這人曾在路上撞過自己。

他當即明白對方這是有意盜玉。

因而是直接來告了官。

聞言。

華聿眉頭微皺。

這個案子其實並不複雜。

就是一名官吏見財起意,趁著自告不注意,悄悄盜走了其身上的玉石,然後仗著官吏的身份,想欺壓對方,以此霸佔玉石。

案件很清晰。

不過。

華聿並不會只信一面之詞。

問道:

“你所言皆真?”

“若是誣告,你可知後果?”

田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