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上戰場,未立軍功,甚至未出學室,秦兄就已獲得了至少上造的爵位,這才是真的前途無量。”

“我在咸陽十幾年,除了那些朝臣子弟,他們因為受到父輩關照的緣故,起步就是郎官,自然不是我們能相提並論的,但像我們這種中低層官吏子弟,能做到這一步的,僅秦兄一人。”

奮是滿眼羨嫉。

他其實說的很含蓄了。

就算是那些朝臣子弟,他們也只是官職高,爵位還真的未必就比秦落衡高,現在爵位難得,就算是那些朝臣子弟,想獲得爵位,也非是易事。

不過他不是很瞭解那些,因而也不敢妄下定論。

即便如此。

他臉上的羨慕已溢於言表了。

秦落衡笑道:

“你們其實也不差。”

“我們能進入學室,已經超出常人一大截了,何況今後我們還能進入獄衙,有破案的升遷加持,我們今後其實未必就比朝臣子弟差,我有爵位,你們同樣也有,實在不用妄自菲薄。”

“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家吧。”

“明天還要上課。”

說到上課。

閬猛的驚撥出聲。

“臥槽。”

“你不說我都忘了。”

“我們一天忙著破案去了,壓根沒去學室請假,這不是直接就曠了一天的課?”

“這明天去了,不得罰笞打好幾十?”

奮也當即面露苦色。

見狀。

秦落衡卻是笑了起來。

他說道:

“這你們不用擔心。”

“我昨天在華獄掾那邊的時候,已經讓他幫我們請假了,只要華獄掾沒有忘,我們應該不會被責罰。”

“只是落下的功課要慢慢補了。”

聞言。

閬和奮也長舒口氣。

學室上了大半月的課,他們還真怵令史儉,別看令史儉平時不苟言笑,但用木條打人,下手也是真的狠。

他們有點被打怕了。

三人並行而走。

不過走著走著,秦落衡就突然發現,閬和奮在不知不覺間,就落後了自己半個身位,隱隱也是以自己為主。

他眉頭微皺。

但很快就舒展開來。

裝作沒有發現,繼續朝前走著。

這其實並不算壞事。

他入世的時間不長,熟識的人就閬跟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