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輸的一塌糊塗。

而且接手鄭安案子的三人,還要被獄衙這邊當成案例,上呈到廷尉府,讓全國的獄吏學習,這豈不是丟臉要丟到全國?

鄭玄狠狠的剮了鄭安一眼。

隨即冷聲道:

“就算這樣,也不影響令書下達。”

“你只管接令書。”

獄曹狎道:

“恕下吏不能從命。”

“按照約定,鄭安當寫自辭書一封,辭去獄吏一職,也徹底從秦吏之列退出。”

“即日起,鄭安將不再是秦吏。”

“非是秦吏,這內史的令書,就已無效了。”

“這令書下吏不敢接。”

鄭玄面色一沉。

不悅道:

“有什麼不能接的?”

“這令書你大可先接, 至於這自辭書, 等會我讓他寫一封便是, 到時兩不相誤, 豈不皆大歡喜。”

“你們不想他待在獄衙,放他離開即可,何必事情做絕?”

這時。

華聿上前道:“法者,天下之程式也,萬世之儀表也;吏者,民之所懸命也。”

“大秦一切皆有規章。”

“先來後到亦是章程,鄭安自辭書在前,令書在後,這就是章程,豈能隨意變更,若是我等接了這令書,豈不是離公道而行私術矣,使官之失其治也!”

“這豈是秦吏所為?”

“鄭鐵官丞,這份令書你拿回去吧。”

“至於令子,實為無能之輩,讓其享受餘陰即可,何須讓其出來為吏,其雖為一介白身,但一生衣食無憂,豈不快哉?”

鄭玄拂袖怒道:

“閉嘴!”

“我的兒子我知道該怎麼教,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當時就一句戲言,豈能輕易當真?”

“而且你們口口聲聲說鄭安與你們對博,但證據呢?空口無憑,讓我如何能信你們?”

“大秦律令:‘有事請也,必以書,毋口請,毋羈請’。”

“沒有文書,一律無效!”

華聿道:

“博書自然是有。”

“這等要事,豈敢不留書?”

“今晨我已派人把博書交給了令子,令子也在上面簽字留印,這份博書一式三份,目下令子手中有一份,獄衙有一份,還有一份在咸陽令那邊。”

“上吏若是想看,我現在可派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