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是鐵官丞,我弄兩套鐵甲,這又何難?”

“不過僅此一次。”

“若非你們是我交心好友,我絕不會冒這個險。”

“你們也知道,鐵在大秦是禁物,盔甲更是禁物,私藏都是死罪,何況我幫你們弄的還是鐵甲,這若被外界知道了,我可是要被夷三族的。”

鄭安面色凝重的提醒了一句。

韓成和田安對視一眼,連忙拍著胸口保證道:

“鄭兄儘管放心,我們要這盔甲只是為了防身,你也知道,前段時間關中大索,我們王室損失摻重,當時要不是反應快,我都被那些該死的奴婢給弄死了。”

“不然我也不會急著找鄭兄幫忙,幫我弄套盔甲防身了。”

“只是我沒想到鄭兄這麼義氣,竟然能搞到鐵甲,鄭兄你這個兄弟實在敞亮,我田安交定你了。”

“來人,倒酒!”

“今晚我要跟鄭兄不醉不歸!”

“另外去通知這個店家,告訴他,以後鄭兄在這的開銷,我田安一個人包了,有多少,我田安包多少。”

聞言。

鄭安心中一喜,但臉上佯怒道:

“田兄,這怎麼可以?”

“我認識田兄、韓兄,是因為互相脾氣相投,這些錢我又不是出不起,豈能次次都讓田兄破費?”

“這使不得。”

田安大手一揮,豪爽道:

“如何使不得?”

“難道鄭兄沒把我當兄弟?”

“鄭兄你為我們冒了這麼大的險,區區一點錢財,我田安又豈能吝嗇小氣?何況你我是兄弟,我為兄弟花點錢算得了什麼?”

“就這麼定了。”

“來。”

“鄭兄喝酒。”

“前面關中大索,我天天被關在家裡,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這次一定要大吃大喝個夠。”

“來,幹了!”

三人推杯助盞,在田安和韓成的吹捧下,鄭安也是徹底迷失了,舉著酒樽,大口大口的喝著,一口一個兄弟,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他很享受這種氛圍。

尤其吹捧自己的還是韓王公子、齊王之孫,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向來都是被人巴結吹捧的,何曾吹捧過別人?但現在他們卻反過來吹捧自己,這豈不是說明,自己比他們還尊貴?

鄭安的虛榮心很是滿足。

酒足飯飽,屋內響起了靡靡之音、靡靡之樂,鶯歌燕舞、鼓瑟吹笙,聲色犬馬,溫玉在懷,讓人慾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