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萱杏目一瞪,看著周子揚甕聲甕氣的來一句:“你好像很熟練?”

周子揚說:‘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除了和你,我還敢和誰這樣?’

“那誰知道?指不定哪個姨呢!”翟萱心裡還在吃廖青的醋,自從周子揚認識廖青以後,都已經一個月沒來找自己了。

結果這剛見面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翟萱怎麼可能接受。

周子揚心裡想的卻不是廖青,只能訕訕一笑,那種事他是斷然不敢的,也絕對不可能的,周子揚承認自己好色,但是絕對不是畜生。

此時周國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周子揚本來還想抱著翟萱親熱,但是翟萱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在那邊檢視周國良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周子揚則是在那邊對翟萱動手動腳,翟萱生氣的把周子揚的手拿開,瞪了周子揚一眼說:“你爸都這樣了!你都不知道關心他!”

“他每次喝醉都這樣,我小的時候,天天就知道喝酒,喝醉了就往家裡一躺,還要我幫他收拾,你就這樣把他放這邊就好了。”關於這事,周子揚是真的有經驗。

而且周國良現在喝醉了是好的,以前自己小的時候,周國良一喝醉就會來家罵自己,有的時候會罵自己的母親,說自己母親拋棄了他,讓他在別人面前沒有面子!

那個時候,周國良的話罵的非常難聽,甚至會連帶著自己也會罵,小的時候周子揚沒能力,就只能哭,然後越是哭,周國良罵的就越狠,還說再哭就把你丟掉什麼的!

所以說,真不是周子揚天性薄涼,而是童年的陰影要自己一輩子去治癒,即使是兩輩子也未必治得好。

因為小時候沒有體驗過溫柔,所以長大,即使遇到再溫柔的事情,周子揚都覺得是等價交換的結果。

在自己最需要溫柔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溫柔對待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再對世界抱有幻想。

所以即使長大了,周子揚能做的也就是應該做的責任與義務,至於剩下的,周子揚是真的沒有。

比如說父親喝醉這件事,周子揚是真的不喜歡。

周子揚就這麼坐在那邊,他今天是不打算帶周國良回家了,一身的酒氣,萬一吐出來了,自己還要打掃,小的時候,自己沒少幫他打掃,那是周國良的家,他吐在自己家裡理所當然,但是金陵的這裡是自己打拼出來的家,他沒理由讓周國良吐在自己家裡。

所以周子揚說要把周國良安排在酒店裡。

周子揚表現的十分堅決,這讓翟萱不由更深的認識了周子揚,她有些奇怪的看著周子揚。

卻見周子揚眼裡盡是冷漠。

恍惚之間,翟萱似乎能理解周子揚,無形中又對周子揚多了一絲心疼,她忍不住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我知道。送他去酒店吧?”周子揚笑著說。

翟萱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周子揚,她感覺周子揚有些太冷漠了,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一時間有些沉默。

想了想,她搖晃了一下週國良的身軀,輕聲喚道:“老學長,”

周國良是真的喝醉了,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在那邊打呼嚕。

周子揚終歸是周國良的兒子,看著周國良這樣,要說沒有心軟是不可能的,猶豫了一下,周子揚叫了兩句爸!

“走,爸,這邊涼,我帶您去酒店休息。”周子揚嘆了一口氣,找了外套給周國良披上。

然後直接搭起周國良的胳膊,把他抬起來。

“我沒醉!”這個時候,周國良昏昏沉沉的嘟囔了一聲。

周子揚在那邊無語:“對,您沒醉,我們換一個地方接著喝。”

說著,一用力把父親撐起來,慢悠悠的往外走。

翟萱踩著高跟鞋站在那邊,瞧著周子揚撐著周國良那有些肥胖臃腫的身子,瞧著周子揚剛才雖然嘴硬說不管,但是其實卻還在哄著周國良的樣子,翟萱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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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工作有點忙,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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