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鬥為戰爭,與地鬥亦是戰爭,與天鬥更是戰爭!”張國賓卻道∶“國內眼下確實沒有人之鬥,但卻有天之鬥,有地之鬥!“

“華東地區連降大雨,洪水決堤,蘇皖兩省千里良田盡赴雨水,多少村莊,城鎮埋進山洪,滾滾長江而下,幾百萬災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居無定所。”

張國賓侃侃而談,話語激昂∶“沒有了家!”

“這何嘗不是一場戰爭?”

此刻,他心底不覺得難受,而覺得有些快意,因為就算是對天地,他也敢抗爭,一旦選擇了抗爭,恐懼,害怕等等情緒都會退卻。

他為洪門、為同

胞、為自己感到興奮。

有一種其樂無窮的快感。

蘇齊銘倒吸了一口冷氣:“華東的洪水還在漲?”

“起碼下到七月份。”張國賓說出一個記憶中的數字,也是國內氣象局的預估資料,蘇齊銘掀開茶蓋,品著茶道∶“大公堂、義海捐的錢不夠救災嗎,這可是大公堂40年來最大的一筆捐款。”

“張先生,你盡力了,要是錢還不夠,那肯定就是蛀蟲。”

張國賓搖搖頭,把茶盞輕輕放下∶“這筆錢是直接交付物資,物資足夠國內救災所用,但是救災的關鍵在於善後。”

“這叫賑災!”

“幾百萬災民的善後工作,鄉鎮的修復重建等等,每一項都要花費巨資,國內壓力是巨大的。”

胡念中皺起眉頭∶“召開天下洪門懇親大會,號召天下洪門救賑同胞沒問題,可是賑災向來是官府的職權。”

“我是怕……”他語氣忌憚。

“擅自賑災,引來惦記,恐為不美啊。”

張國賓笑出聲了:“怕什麼,今年是明代、還是清代,老黃曆的想法早就過氣了。”

“不管是洪門還是子弟兵,能夠救同胞的,都是好人。”

胡念中點點頭:“好!”

蘇齊銘道∶“我負責懇親大會的籌備,要招待的天下洪英,少則幾千,多則上萬,需要仔細安排。”

張國賓頷首道:“行!”

胡念中拱拱手:“山主,懇親大會放在何地召開?”

張國賓慎重思考片刻,出聲講道∶“香江吧,雖然香江離大公堂遠了些,但是離祖國比較近,更方便東南亞的洪門字號蒞臨。”

“況且,歐美地區的洪門字號以大公堂為主,其餘分支沒有特別大的,還是多著重考慮東南亞分支。”

胡念中點頭道:“好!”

雖然,大公堂把會址放在香江,有點勞師動眾,但是,更能契合會議主旨,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山主是在香江起家,對香江有感情,可以理解。

張國賓點點頭∶“阿豪,你負責送請柬,務必把天下洪門在冊的各自字號全數邀請,缺一個都不行。”

李成豪端著茶杯,嘿嘿笑道∶“我就說大佬找我做乜嚼,原來是送請柬啊,放心,保證一個字號都不少”

張國賓微微頷首,拿起茶盞,送到嘴邊∶“好好幹。”

……

李成豪開完會,單手插兜,叼著牙籤,瀟灑的坐進一輛平治車內。

四眼傑把車門關上,回到駕駛位上,眼神瞄見後視鏡,興致勃勃的說道∶“豪哥,乜事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