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和安樂的人。”

飛麟穿著白色運動服,踩著球鞋,向前一步邁出一步,舉起手槍道:“飛麟。”

“認識嗎?”

譚建海眼神驚駭,不可置信的道:“義海十傑!”

“嘭!”

飛麟扣下扳機,眼神冰冷,一張側臉被火光照亮,五官菱角分明,異常偉岸。

“顧頭不顧腚。”

“你怎麼出來行?”

他帶著三名手下一步步離開現場,一扇帶著火的門板砸下,大火中,九江幫新晉話事人的屍體都沒留下。

……

九江街。

十幾輛麵包車飛速闖進路中,急剎在一間間夜總會,酒吧,按摩房面前,一間店鋪門口平均停著兩輛車。

每輛車上衝下七八名刀手。

眾人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揮刀把燈牌,門牌,砍斷、砸爛,繼而闖進店鋪當中,打翻看場小弟,剁殘馬仔,大聲呼喝道:“洪門濠義堂辦事!”

“閒雜人等,全部閃開!”

客人們匆忙散去。

崩牙駒拉開一間按摩房的玻璃門,右手白布綁著一把砍刀,刀鋒上鮮血淋漓。

六名兄弟站在背後。

有胖有瘦,有高有低,每個人長相各異,身上卻都染著鮮血,眼神平靜的望向街道前方。

他們眼裡沒有太多的興奮、兇惡,也沒有畏懼、恐懼,就像在辦一件最平常的事情。

崩牙駒解開右手的白布,把刀甩落在地上,一步步走上街道。

這群人的名字叫七小福!

……

耀哥腳步匆匆,身穿長衫,來到辦公室站定說道:“坐館,何先生的小兒子致電拜訪,希望宴請您明天晚上在濠江葡京酒店用餐。”

張國賓翻著一本書,推推眼鏡,有點意外:“何鴻笙的小兒子現在才十一歲吧?”

“何家現在就讓一個小毛孩來跟我談,怎麼,打定主意要開始爭家產了?”

何鴻笙一生有娶四房夫人,共生有十一女、六子。

最大的女兒已經36歲,最小的兒子還沒出生。

何氏家族的宮斗大戲,歷來是東亞奇聞。

據說,這次何先生受傷,何家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

張國賓心裡有點害怕:“媽的,這群狗崽子不會想把姓何的搞死,把髒水潑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