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大生舉著槍連開三下,隔著車窗直接把司機幹掉,賊雄一看情況,捏緊手裡的槍左右四顧:“暫時走不掉了!”

“進隔壁那棟樓!”

“是,雄哥!”

四名兄弟答應一聲,賊雄帶著他們爬進一棟公屋大廈,急促的消失在走廊裡,身影經過幾個樓梯口,猛然間消失不見。

“吱啦!”

三輛麵包車停在財務公司門口,紅毛仔手持砍刀,跳下車門,舉刀吼道:“滿門叛逆,斬!”

“是!”

“大哥!”

十七名龍組兄弟,穿著T恤,赤著雙臂,手臂刺烏青龍紋,舉刀直接撲進公司。

這間公司裡的人是無心,是有心,是否受頭目矇蔽。

這些都是鷹組要調查的事情,而且過程都無法改變結果,和義海一個雙花紅棍死了!

被自家小弟燒死的!

這份罪名只能用鮮血洗淨。

“是刑堂的人。”

“龍組!”公司裡,十幾名爛仔看見紅毛仔標誌性的酒紅色頭髮,加上一班龍組兄弟的刺青,立即慌了神,連連後退,連拿刀的勇氣底氣都沒有。

也許刑堂龍組在江湖上就是一批普通的刀手、槍手,可在和義海內部卻有代替龍頭行責罰之權的威懾力。

沒有一批夠份量的大佬帶頭,普通爛仔別管是十幾人,還是幾十人,上百人,看見刑堂做事都是膽氣盡喪,不敢抵擋。

紅毛仔卻是舉刀一振,嘶吼:“殺!”

龍組兄弟當即撲上,兩人圍一個,舉刀亂斬,當即把現場爛仔一個個斬翻,再挑斷手腳,繼而追殺下一個。

有人試圖舉起椅子反抗,一個椅背把某龍組成員砸趴,可一聲驚聲巨響,卻當即把他爆頭。

“呃……”

他雙手高舉著椅子,站在桌子上,轟然倒地。

有三名兄弟跳窗逃跑,迎面卻看見一個染著白色頭髮,披著斜劉海,手提長劍的男人,帶著十一人緩緩上前。

男人抽出長劍,丟掉劍鞘,目光比寒芒先到,語氣凜冽似嚴冬:“龍組,吳鬥。”

兩分鐘後,三人四肢全斷,削成棍子,吳鬥撿起劍鞘,冷聲道:“心無手足,先斷手足!”

…….

和記大廈。

張國賓收到地主身死的訊息,深深嘆了一口氣,惋惜的道:“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地主心頭重賊雄,大過社團,臨死前,還想要送賊雄離開,我覺得他是該死!”海伯厲聲喝道:“只想著包庇兄弟,可連誰是兄弟都認不清!”

“我看是清閒自在太久,日子太好過了,人就會犯賤,換作十年前的地主,收到訊息第一個先把賊雄鏟了。”張國賓搖搖頭:“義海十傑,唉,我以為第十四任龍頭門下,應該不會有一個紅棍堂主被殺,未想到,被自己人殺了。”

人是會變的,同一個人,有時候很不講感情,有時候又多愁善感,年輕時心狠手辣,年老時又可能心慈手軟。

東莞苗出聲道:“對地主動手的人已經挑斷手腳,明正典刑,等到香堂一開就可除去海底。”

“另外,刑堂對一批人動了刑,山東街白紙扇林盛奇有包庇之嫌,另,紅棍齙牙秋也涉及此事,但最終名錄沒有報上來。”

張國賓眉頭蹙起,疑惑道:“齙牙秋怎麼回事?”

東莞苗搖頭道:“沒有查到齙牙秋欠錢,做假賬,可能手底下馬仔乾的。”

海伯抱拳建議:“龍頭,齙牙秋既然包庇馬仔,就要捉來問責!”

江湖,如此酷烈。

張國賓心知地主的事情算是醜聞,而且地主並非是死在刑堂內,光地主一個不足夠威懾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