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

“賓哥是不是要逐步放棄地下生意,帶著社團全面轉投入正行?”工廠大門,飛麟叫住即將上車的元寶,開口詢問。

他非常關注賓哥的決策。

這將會影響到整個義海七萬多人。

元寶扶著車門,扭頭望向他,上下打量道:“賓哥說不好做的生意要放棄,乜是不好做的?不是指地下生意,是指沒得做的生意!”

“賓哥是個生意人,不喜歡打生打死,鐘意躺著數鈔票,泰國生意不好做,這才放棄泰國生意,賭檔,馬欄,夜總會多好賺?”

“你見賓哥說要放棄沒?”元寶撇撇嘴。

“他在砵蘭街又投資了三家歌舞廳。”

元寶自以為很瞭解賓哥。

他若不是不瞭解賓哥,如何會在恰當的時機跳到賓哥身邊,做堅定不移的“太子黨”?

飛麟回過神來,大有所悟:“看來賓哥沒忘記兄弟們的前途,飯碗。”

“撲你阿母,飛麟仔,別看你是個紅棍身份,一個尖沙咀一年半沒打下來,再打不下來,賓哥非把你大底的皮給扒了!”

元寶卻突然指手朝著飛麟罵道:“賓哥多支援你,可在賓哥授職之後,尖沙咀半點氣色都無,你忘記賓哥的宏圖霸業了嗎!”

“賓哥要一統和記!”

“大興社只是開始,不是結束,你在尖沙咀對勝和的攻勢要加緊了!”元寶信誓旦旦的指教道:“賓哥把這個泰國佬派給你,就是明示你加快用兵,懂乜?”

“啪!”元寶甩上車門,坐進轎車。

飛麟楞在當場。

他堂堂一個尖沙咀扛把子被江湖前輩指著鼻子罵就算了,江湖前輩總歸是好心好意的提點,義海十傑一家人無需做表面功夫。

可江湖前輩一番言論過於誅心,一時間飛麟仔火氣上湧,心底驚慌,側眼掃過泰國仔面孔,那幅面孔下好似帶著坐館的暗示,如刀子一般割著他的心臟。

錢勳基坐在龍頭車隊後方的一輛車裡,一身黑色,雙手抱在腦後,面色沉思的想到。

“不好做的生意別做,那什麼事好做的生意呢?”

他隱隱覺得上位機會到了!

“社團在泰國掉丟一條財路,若是有辦法幫社團在泰國新開一條財路……”

錢勳基眼眸愈發明亮,決定晚上收工就回屋企跟老豆交流一番,作為黑二代中翹楚,拜在坐館門下總歸要做出點成績,靠著父輩萌陰扎個草鞋會給兄弟們笑掉大牙。

……

“賓哥,那個泰國佬待在香江遲早會發現義海曾經做過那條線……”大波豪在打頭平治車內替大佬開車,仍然心存顧慮。

張國賓表情鎮定。

“我知道。”

“那你還……”

阿豪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