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海伯垂下頭。

他可是諸位叔父輩中唯一還有在社團任職的禮堂大爺,可以說是叔父輩在社團的代表,也可以說是社團在叔父中的代表,兩個利益團隊沒有衝突的時自是和和氣氣,一旦產生衝突便要選擇站邊,這一次,海伯站在坐館這邊,根叔卻直言道:“坐館,和義海是社團,社團兄弟為求團結自保方聚在一起…

張國賓點頭道:“那好!“

“我且問字號誕生的初衷是什麼!”

他的語氣不再溫和。

因為,他察覺到叔父們言語裡,若有若無的反對。

這件事,

誰都無法阻止他!

閣樓內,一陣沉默,乾叔不斷用茶水漱口,結結巴巴的張嘴道:“造反?“

二十三名義海叔父全都面色蒼白,表情沉重,眼睛深沉的望著坐館,坐館卻搖搖頭,篤定道:

“錯!

一個字號誕生的初衷是為一碗飯!“

“這碗飯裡摻著泥,沾著血,卻沒有沒人性!我帶社團攝水,一年攝的比一年多,我帶兄弟們開了財路一條又一條,為乜啊?”張國賓環視四周問道:“為兄弟們過得好!捫心自問,社團給叔父們的不夠多嗎?”

“這次緬北的財路一開,義海就必須放棄走粉,誰都沒法攔我!“張國賓放聲怒斥,一拳砸在桌面,

杯盞震得滿堂驚愕,這一回向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義海坐館,終於露出其崢嶸,乾剛獨斷,大喝道:“攔我,我就推誰落海,你們看著辦!"

他這輩子頭一回對叔父撩狠話,目光一掃,見叔父們模樣,相信叔父們心中有數。

果然,場面一陣平靜,十數秒後,眾叔父消化完一番話,根叔才舉手確認道:“坐館,你是話要帶兄弟們走正行?不走粉了?“

"對!"

“社團安排兄弟們去緬北做礦主,走粉的線全數放棄。“張國賓道。

“做礦主好。“

“做礦主好啊.“

根叔感嘆道。

“我贊成!“

海波舉手。

“我贊成!“

乾叔舉手。

江爺等叔父們紛紛舉手,轉眼間,在場二十三名叔父全數舉手。

張國賓滿意的點點頭。

他已經無所謂叔父們贊不贊成,反正,他贊成就好,叔父們想不想提早辦喪禮,全看叔父們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