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綦漱秋緩緩張口答應。

她在多年的受賄史中收穫頗豐,在中環就有多處物業,其中兩處還是找人代持,可是每一套物業都在和義海公司內有賬目登記,想要找到綦漱秋對於公司而言很輕鬆,一夥悍匪悄無聲息的潛入屋內,行動目標明確,擺明是專門為人來的。

一不翻箱倒櫃,二不動手動腳。

兄弟們將穿著睡袍的綦漱秋推進樓道,一路來到地下車庫,將其蠻橫的塞進車內,麵包車很快就奔赴屯門碼頭。

“這裡有我的家人,朋友,我的全部名譽,權力,金錢,價值都在香江,我憑什麼要離開香江?“

綦漱秋在車內被戴著頭套,掙扎著道:“麻煩跟張先生轉達,只要我還在香江就有價值,大家就還可以合作。”

車內。

一片沉默。

幾名兄弟閉口不言,押送著綦漱秋來到碼頭,一人摘下綦漱秋的頭套,將她往前推出幾步,綦漱秋晃晃頭,方才發現自身站在一座海崖上。

望著前面漆黑一片的海水,天空中繁星點點,一望無際的海面,幽深寂靜,空無一物,一股海風吹來嘩啦啦。

浪花拍打礁石。

她情不自禁打出一個冷顫。

一個兄弟開啟旁邊的一座攪拌機。

“嗡嗡嗡。“

機械的聲音冰冷無情。

她穿著一身白色絲綢睡袍,站在海邊,睡袍飄飄蕩蕩銀水靠著麵包車點起一支菸。

一名兄弟說道:“銀水哥,要不要先斬她幾刀?”

“算啦。”

銀水揮揮手。

“我們做事講道義的,幹嘛要人白受罪。“

一名兄弟湊上前:“呵呵,那老婆娘身材還不錯。“

“夜總會里多得是靚女,鳥她幹嘛。”銀水瞥過一眼。

“轟隆!“

攪拌機的聲音停止。

一股股水泥灌進鐵桶,白色身影在海面消失不見,幾個兄弟在一旁忙碌,銀水抽著煙道:“人有兩種辦法出海。“

”一種是乘船。“

”一種是不乘船。”

“轟。”

鐵桶重重砸倒的聲音響起。

銀水教育道:“做人要懂得進退,有得選,就選,不然就沒得選,要別人幫你選,你做不到的事總有人幫你做對不對?”

嘩啦啦。

一個鐵桶緩緩滾進海崖,轟,一下砸進海里。

銀水回望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