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聊著感情。

一杯酒飲盡。

林誠良離開房間。

獨留張國賓一人眺望大海,品著紅酒,當年那步棋,走對了,也走錯了。

入了社團的古惑仔們,一朝是古惑仔,一輩子就都是古惑仔,社團選他們出來讀書,

供他們讀出頭,在他們的心底社團就一定有目的,就一定是要做點什麼。

為了體現自身最大的價值,當年十六名古惑仔裡,有四個考入警隊,兩個考入廉記,

一個考入海關,兩個進修法律,剩下七個有的讀財務,有的讀金融,有的讀工商管理其中,進修法律是成績最好的兩個個學生仔,考入警隊,廉記,海關次之,正在讀財務,金融,工商管理打算走正行的學生仔,全都是成績普普通通考不進公職隊伍的…

事實上,選出多少人,考入多少並不現實,警校,全港公職人員每年招錄名額就那麼多,筆試,面試,幾輪競爭過後總會有被刷下。

而那些走正行的古惑仔們畢業之後,則直接安排進義海集團就職,在集團內部底層起步,作為嫡系等於儲備幹部,前途倒是可觀。

真正優秀的古惑仔,成功踏入更優秀的行業。

張國賓手掌端起酒杯,將最後一口紅酒飲盡,把玩著空杯,感嘆道:“也不知當年安排他們讀書是對是錯,命運總是陰差陽錯,同一條路有心的走錯,無心的走對,唉。”

李成豪推開門進屋聽見大佬的感慨,耿直的道:“賓哥,義海培養他們讀書,沒有義海又何來他們的今天,他們為義海做事是天經地義,路是他們自己選的,沒有人逼他們。”

“我知道。”張國賓扭頭望向他。

李成豪道:“ki米仔到了。”

“帶我去見他吧。”張國賓將酒杯擱置在吧檯,走過客廳說道:“將紅酒帶上。”

“知道了,賓哥。”

張國賓在半島七層的一個包廂見到ki仔,三年前還略顯稚嫩的ki仔,如今長相周正許多,穿著白衫望見張國賓便起身鞠躬道:“阿公!”

“叫我張先生。”張國賓輕笑著上前扶住肩膀,誇讚道:“英俊不少。”

“阿豪,給個紅包。”

李成豪遞出紅包道:“ki仔,阿公關照你的。”

“謝謝阿公。”ki仔戴著眼鏡,接過紅包,臉上泛起喜色。

這幾年若不是義海在接濟他家的生活,別說讀到大學,考公職,躺在醫院的父親早已暴斃。

“將來在廉記好好幹,為香江廉政多做點貢獻,有什麼要幫手的多跟公司話。”

“公司能幫都會幫手你。”

張國賓笑道。

一個上午時間見過九名被命運選中的幸運兒,下午,寶蓮禪室,一座墓碑前,某人為阿king上完一柱香,走到長廊旁,望向遠處人聲鼎沸,香火旺盛的佛堂殿宇,摟住身旁的一個兄弟,將一份檔案拍到他胸口:“這九個兄弟以後都歸你管,有警隊,有廉記,有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