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蹲在一間犬舍裡,中山裝早已骯髒不堪,雞窩一樣的頭髮上, 沾著一些狗毛和屎尿, 犬舍四周都是狂吠的惡犬, 面前的狗盆裡, 則是一乾二淨,舔得連碗底都不剩。

除去先前狗盆裡剩下的狗糧和清水外, 犬舍裡的人,兩天未送糧食。

秀才不僅精神飽受折磨,更是餓的面黃肌瘦, 整個窩在犬舍角落。

乍一眼看,竟分不清是人是狗。

“哐當。”犬舍門口, 響起一開門聲。

李成豪穿著白色西裝,踩著尖頭皮鞋, 略有些嫌棄的踢開地上兩個垃圾,揮揮手, 走到犬舍前,打出一個手勢,一名阿伯將犬舍鐵門打鐵,鄙夷望向犬舍內。

秀才精神萎靡的抬起頭,望向李成豪,李成豪用腳挑起他下巴,端詳了一眼, 點點頭道:“還活著啊?”

“帶走!”李成豪一聲令下,阿伯便拿出麻袋,上前將秀才套好。

秀才勉強掙扎了兩下,礙於身體虛弱, 手腳無力,轉眼便被麻袋套好,捆上繩子。

李成豪讓人把秀才丟進後備箱裡。

一路上,秀才都是盡力掙扎,半個小時後,他被丟在地上,當有人替他解開麻袋後,秀才緩緩睜開眼睛,吹到臉上的並非冰冷海風,而是溫柔的空調冷氣。

李成豪正將腳踩在椅子上,抽著香菸,坐在半島酒店包房的客廳裡,一張餐桌旁,眼神犀利的望向秀才:“狗秀才,這48小時過的點樣?”

“……”秀才頭腦發紅,盯著餐桌,嚥了咽口唾沫。

餐桌上,擺飯著六道菜,一碗米飯。

李成豪冷冽盯著他道:“賓哥大發慈悲,留你一命,放你在勝和做內鬼,以後,你就不是賓哥的合作伙伴了。”

“是賓哥的狗。”

“汪汪。”秀才竟非常自然的張口叫道。

李成豪面露慍怒,踹翻椅子,站起身,一腳踢在秀才背上,將秀才踢趴在地,威逼道:“你怎麼就不懂得做一隻狗呢?”

“你是賓哥的歌,只能對賓哥叫!”

“懂乜?”

“我…我…我知道了,豪哥。”秀才結結巴巴,上氣不接下氣的吐字。

李成豪鬆開踩住秀才的叫,不爽的道:“賓哥給你準備的午餐,好好吃完,洗一個澡,回去勝和做你的紅棍大底吧。”

一個紅棍有事消失幾天,在江湖上倒是一件小事。

李成豪往前走出幾步,忽然回頭,盯著秀才。

秀才剛剛站起身,立即又縮回地上。

“賓哥一句話就決定你全家的死活,以後不要再給賓哥惹麻煩了。”

“賓哥對他養的狗也很好。”李成豪嘭的甩上房門,帶著門口一行馬仔離開,秀才癱坐在地上,緩神片刻,連滾帶爬的衝向餐桌。

一週後。

嘉禾大樓。

總經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