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時候就該認認真真地讀書,不是拿著書本做樣子;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也別妄下定論,免得丟了面子,自己掛不住。”

慕博明不傻,懷詞的話讓他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的他,目光落到蔣丁么身上,全是質問。

隨著蔣丁么不甘心地一點頭,慕博明那一張算俊美的臉瞬間緋紅滾燙。

大意了,竟然是犯了如此低階的錯誤。

這種時候是楚遺最喜歡的時候,他忙跟著插科打諢起來。

“帥哥,你那爪子都快把你那扇子捏破了,是因為尷尬嗎?”

什麼叫尷尬?

慕博明當著這麼多百姓犯了一個低階錯誤是尷尬。

當然,真正尷尬的還是楚遺這直接挑明的話。

這TM才是真的尷尬!

若不是慕博明還有些定力,恐怕早就讓蔣丁么直接萬箭齊射,把楚遺給紮成刺蝟。

懷詞很賞識地看了楚遺一眼,這一次,滿眼都是肯定。

雲脂也低著頭沉思起來,萬萬沒有想到,執劍司裡除了自己師徒之外,還有一位言語上的宗師高手。

眼看二殿下那副已經快要暴走的模樣,無奈的蔣丁么只能是自己繼續硬著頭皮上了。

“大離雖然沒有關於半妖的律法,卻有關於妖魔的律法。半妖也是妖魔,按我大離律法,妖魔一樣當斬!”

“寺丞,你懂不懂法?請問大離律法哪條說半妖就應該歸屬妖魔一類?”楚遺現在說話完全是毫無顧忌,都開始玩命了,還在乎其他東西幹嘛?

堂堂天巡寺寺丞,朝廷正四品的大員,被一個毛頭小子質問懂不懂法?

蔣丁么這一剛上陣就覺得有些氣血攻心,他惱道:

“荒唐之言,那半妖體內流淌著妖族之血,如何不能歸於妖魔一類?”

“你傻逼嗎?都說了是半妖;他體內只有一半是妖族血液,另一半可還有我人族血脈,你是故意不提這一茬,還是傻啦吧唧忘了這一條。”

“小子,我非殺了你……”

傻逼是什麼意思,蔣丁么不懂。

可傻啦吧唧就很侮辱人,被一個小小的執劍衛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侮辱,蔣丁么再好的內心都破防了。

看著他在原地暴跳如雷,楚遺還是有點畏懼地往雲脂靠了靠。

開玩笑,現在這情況只要自己不小心,隨時可能萬箭穿心,人頭落地。

“執劍司何時出了一個如此卑鄙下流之人,滿口汙言穢語,想來如今的執劍司也怕是烏煙瘴氣,好不到哪裡去。”冷靜下來的慕博明開始再次出擊,這一次他可是連執劍司都拉下了水。

這話懷詞和雲脂聽得氣啊,卻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楚遺現在的表現的確很下流,很無恥。就是她們,現在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好在,楚遺臉皮厚到一定的程度,他無所畏懼,恥笑道:

“別想一杆子打死一船的人,我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讀書習字那是為了和講道理的人講道理,而我習武,就是為了和傻逼講道理。”

“好啊,那你倒是和我單挑啊;你站在女人後面算什麼本事?”

事到如今,蔣丁么都不在乎楚遺說自己什麼了,他只想找個機會捏死這操蛋玩意。

單挑?

楚遺看著他,目光就是看傻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