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頭,九哥,你會救嗎?”

“如何救?”

懷詞反問楚遺。

她本以為自己在帝都裡多走動走動,總是有希望的。

可如今天巡寺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怕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盯向楚遺。

她慌道:

“你想要做什麼?”

“劫獄!”

“你瘋了!”

懷詞氣得將楚遺一把拎到身前,惱怒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那天巡寺是什麼地方嗎?別說你,就是我,是執劍令也絕不會喪失理智到天巡寺去劫獄。”

“九哥待我如親兄弟,我不可能讓他在那裡受罪。你們若是覺得這件事執劍司不好出面,我去就是。”

“你去?”

懷詞和他四目相對,冷笑著說:

“你多了不起啊,你去就可以救下阿九?你去就不是代表我執劍司?你平日裡不是挺聰明,怎麼今日盡說些胡話。”

情緒已經到了一個地步,懷詞的話已經開始順著情緒走。

說完,她就意識到不能如此;可再想要後悔,就已經來不及。

楚遺的情緒似乎也不穩定,懷詞的話就像是一瓢熱油澆到了火上,他猛的睜開懷詞拎著衣領的手,惡狠狠地回道:

“你們不救那是你們的事,我要救那是我的事;你們不就是擔心我拖累你們執劍司嘛,好,這執劍司勞資不待了。”

言罷,楚遺就要扯掉自己那身衣服。

他這樣的舉動落到懷詞的心裡,懷詞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刀來回扎著一樣疼。

她突然拔劍,劍鋒橫在楚遺咽喉前。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楚遺回答得很乾脆,語氣裡不含任何懼意。

楚遺的態度讓懷詞心裡那份難受像是發了酵,一發不可收拾。

她深呼吸幾口氣後,語氣森然地說道:

“今日,這身衣服你若是敢脫,我這一劍就一定會貫穿你的喉嚨。”

語氣絕非是玩笑,楚遺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冷笑道:

“我是去是留現在還需要懷劍正你點頭了?連離開的自由都沒有了,是吧?”

“自由?從你甦醒過來,你的自由就屬於我;若沒有我,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你……什麼意思?”

楚遺並不知道七葉七色花的事情,所以他對懷詞這話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