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司內,除大離皇帝之外,權勢最高的便是執劍令。

他們手中雙手捧著的這枚紫金色令牌,就是執劍令的令牌;它代表著執劍令。

這就相當於皇上御賜金牌,見牌如見朕一般。

懷詞出現在二人面前,取回那紫金色令牌,淡淡地說道:

“楚遺探查青龍門,現在還有異議?”

“這……”

守衛二人對視一眼,退至一邊。

按照規矩,這枚紫金色的令牌就是執劍令,執劍令的話他們當然得聽。

何況,閣樓裡的執劍令此時也並未發話。

有了撐腰的人後,楚遺膽子也就大了幾分。

他晃動著手裡的尋陣尺,嘴裡唸唸有詞:

“尋陣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急急如律令,現!”

尋陣尺象徵性地晃動了兩圈,然後歸於沉寂。

一切,沒有任何變化。

楚遺面色頓時就尷尬起來了,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問道:

“頭,這玩意兒咋用?”

“我以為你知道。”懷詞冷眼看著他,語氣裡滿是嘲諷。

“我什麼時候說我知道?”

“沒說過。”懷詞搖搖頭。

“就是嘛,那頭你……”

“但你剛才離開的時候,那灑脫的舉止很像是你清楚一樣。”

“我就裝個杯,頭,你教教我唄。”

“沒興趣。”

懷詞一臉冷笑,轉過身去。

別說幫,她連楚遺看都不看了。

這下,楚遺只能是望著手裡這玩意兒,欲哭無淚。

“小弟弟,你要是現在還能有先前那股子灑脫勁,說不定姐姐還能喜歡一下你這個小傢伙。”

“姐姐,我們不能這樣。”楚遺露出一臉惶恐,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拒絕。

雲脂一愣,狐疑地問道:

“什麼這樣?”

“師父姐姐,我與曦曦已經互生情愫,情投意合,你又是曦曦的師父,我與你是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的;師父姐姐,要怪就只怪我們恨在今天才相逢吧!”

楚遺自顧自地說道,說得是聲情並茂,感染動人。

聽到這話的雲脂已經攥緊雙拳,極力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哪曉得,楚遺這災舅子居然還在繼續說。

“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卿恨我生遲,我恨卿生早;恨不……哎呦……”

這首悽美的詩還沒有唸完,楚遺整個人就已經飛了出去。

好看的拋物線,完美的臉著地。

楚遺吐了吐嘴裡的沙子,一臉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