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行為,楚遺是不恥的。

“我是讀書人,喝不了你這酒。”

啪的一下,阿九揭開酒罈,一股略顯清淡的酒香味飄了出來。

味道不濃,可就是不知為何那麼惹人流口水。

楚遺把目光落到阿九身上,見這廝竟是準備自己仰頭就往肚裡灌,頓時來氣了。

“九哥,你別糟蹋好酒啊。”

“你不是不喝?”

阿九一臉茫然地看著楚遺,這讓楚遺略顯尷尬。

他遲疑了半刻後,露出一張嚴肅的臉來。

“我的確不喝,但想到釀酒的不容易,我就不忍心它被白白浪費掉。”

“不會浪費的,你放心。”

“會浪費的,你相信我。”

“不會的。”

“會的。”

就在兩人爭論得起勁的時候,一張纖細潔白的手突然捏住那酒罈子一提,酒罈子就落入到來人手中。

高馬尾,英氣逼人的劍眉,以及那一襲白衣青衫。

來人,正是懷詞。

“酒不錯,但是你不該偷。”懷詞正色說道。

“讀書人不能說偷,應該是拿。”

阿九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楚遺一巴掌把自己的臉給掩住,然後準備趕緊離去。

他的動作沒有瞞過懷詞,見他這副表現,懷詞自然明白過來。

她冷哼一聲,對楚遺嚴肅地說道:

“以後你若是再這般教阿九,到時候可就別怪執劍司裡的殺威棒。”

“我真沒教,我之前就那樣隨口一說。”楚遺辯解道。

阿九跟著點點頭,一臉自豪地說道:

“是的頭,我天賦異稟學的快;小遺還真是一個文化人啊,這些日子和他一起,我都覺得自己變得文縐縐起來。”

你?文縐縐?

懷詞和楚遺的目光這一次出奇的一致。

兩人盯著阿九,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能夠說出這話。

不知者不畏嗎?

“對了頭,我還向小遺學了一首詩;但我不知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知頭可否給卑職講解講解。”

“什麼詩?”

懷詞來了興趣,對於楚遺的才情她是服的。雖然不知道這吊兒郎當的傢伙,這份才情到底是哪裡來的,卻也真的驚豔。

唯有楚遺在聽到阿九說這話的時候,心裡莫名一慌。

就好像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