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你母親你不管了?我孑然一身無所謂,可你不一樣,你好不容易進這執劍司,你母親跟著臉上沾光,她若是知道你因為我被執劍司處分,甚至開除,她有多寒心,我心裡對你母親又會有多內疚?”

“我……我……”

阿九逐漸沒了聲音,他表情也從單一的憤怒變得複雜起來。

是啊,如果自己被執劍司處分或者開除,孃親知道後定然是會很傷心的。

可如果這樣,難不成自己就眼睜睜看著小遺他獨自一個人面對以後那些危險?

阿九陷入到了兩難之中。

孝義兩全,有時候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見他陷入到迷茫,楚遺拍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

“你我二人都潛心修煉吧;唯有自身實力強大,才能面對未知的危險,與其期待幸運站在我們這邊,不如依靠我們自身強大的實力去闖出一個奇蹟。”

楚遺這副正經的模樣是難得見到的,阿九似是被感染,一雙眼裡跟著多了些堅定。

他忙道:

“小遺,哥聽你的;走,我們現在就修煉去。”

“現在不行。”

“為什麼?”

“我得去趟教坊司。”

“???”

阿九很想問自己一句,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可楚遺堅定的語氣和此時那非去不可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問題。

阿九有些不捨地吞了吞口水,猶猶豫豫地說道:

“小遺,不是說好潛心修煉嗎?”

“唉,九哥,這你就不懂了……”

他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頗為深沉地說道:

“我此去,並非你腦海中所想那般;我是為了錘鍊我這顆浮沉在塵海里的凡心,讓它變得通透,讓它變得純淨;唯有這般心境才可以幫助我的修為突飛猛進。”

通透?

純淨?

這些聽起來怎麼都感覺這麼高深啊。

阿九在反思自己,讓自己的心變得通透和純淨,他是不行了。

但是,把教坊司裡的姑娘捏扁搓圓,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兄弟,今晚這事,你請嗎?”

阿九突然就變得靦腆起來,可這話卻多少有些不要臉。

一想到自己兜裡比自己臉都乾淨,楚遺就很想對他說一句:不去了,自己回家左右互搏去。

可執劍令大人有命令,今晚是必須要去一趟教坊司了。

於是,楚遺咬咬牙,回頭望著清氣閣鼓足勇氣說道:

“別怕,今晚咋兩的消費由執劍司買單;咱們可以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