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

獨院中,巴掌大的地方。

原本只是獨自練劍的白衣少年,從此有了一位模樣出眾的少女的陪伴。

兩襲白衣就著晨光,少年劍招熟稔有力,少女亦步亦趨,雷光纏繞的長劍與金色長劍宛如兩條游龍,只是一嬌婉,一滯慢。

白衣少年明顯出招緩慢,時不時停下自身運劍的動作指點鄒著眉頭跟著出劍的白裘少女。

而白裘少女每到這個時候都會順從地嬌憨笑著,樂的少年輕輕握著自己的手矯正自己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出錯的招式。

次數多了,少年也發覺到了些什麼,有時候就只是停下練劍的動作,站到少女身邊靜靜看著她也不去管。

每當這時候,少女也再不敢把自己輕鬆就能學會的招式弄錯,小臉緊緊繃著,長劍遊走地有模有樣。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四的日子,黃鶴也時不時派人來問候,看看曹沫有什麼需要的地方。

有時自己親自就過來這邊,送上一些東西。

時間寬裕些了,還會在兩人的盛情邀請之下留下來吃上一頓飯。

相處久了,到底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對曹沫的性格也有了些瞭解。

知道他不是那種擰著一根筋的人,開得起玩笑。

所以有時在吃飽喝足之後,還會打趣曹沫和袁蕪蘅兩人這小日子過的是有滋有味,不如就留在這岳陽城給黃家當供奉好了,反正自己出錢出天材地寶,到時候曹沫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安安穩穩在這岳陽城裡修煉,也不用出江湖過那刀尖添血的日子。

每當黃鶴打趣起這個的時候,曹沫還好,大風大浪經歷地多了,也完全沒有在意,只是擺擺手,表示沒這個想法。

而小姑娘就不一樣了,一聽到這話就雙頰通紅,先是偷偷地瞥曹沫一眼,見他沒反應,然後就可著勁埋怨黃鶴亂點鴛鴦譜,說自己自己年歲還小。

要是黃鶴這時候還沒完,那肯定是要讓小姑娘紅著臉趕出來。

這種場景還不止一兩回,每次小姑娘都是臉頰通紅地威脅黃鶴要是再這樣說就不讓他來蹭飯了,而黃鶴也是在小姑娘趕人的時候才笑哈哈地討饒。

其實黃鶴心裡看得準,說是開玩笑,其實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也許一不小心就成了呢,要是天賦異稟的曹沫真就留在了黃家,別說是普通供奉了,就是黃家二家主之位也能給他。

黃家現在這副騎虎難下的狀況,不就是缺個高手坐鎮造成的嗎。

只要曹沫能留在黃家,不出十年,別說是這岳陽城四大家族,自己黃家的家業起碼能在這南國之地獨佔一籌。

可惜面前這個天資卓絕的少年沒答應,自己也看不透那雙幽如深泉的重瞳眸子之下會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

這樣的人,很可怕,同樣也很可敬。

不過還好,自己這時不時來這打點關係與兩人混臉熟也不是沒有什麼作用。

雖然黃鶴經常讓小姑娘紅著臉趕出門來,但畢竟只是玩笑,一來二去,兩人關係也是很好的。

這不,在一次偶然之下,黃鶴就認了袁蕪蘅這個小姑娘當了自己的幹閨女。

這件事曹沫畢竟是同意的,一來自己以後肯定是會離開這岳陽城出去闖蕩,江湖兇險自己都保不齊會著了道,更別說帶上這個憨傻的小姑娘了。

二來,袁蕪蘅孤苦伶仃一人在這岳陽城,被黃鶴認做幹閨女也有個照應,以後她也是要去拜黃家那個老供奉為師的,這樣與黃家關係也近點。

雖然兩人是萍水相逢,沒有什麼明面上的關係,可曹沫又不是傻,小姑娘的心意他還是知道一些的,總歸是放心不下。

就這樣,到了正月十四這天晚上。

今天黃鶴破天荒沒有來獨院洽談明日比試的事,也對,所有事都在前幾天說完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無非就是告誡曹沫一舉奪魁,將各家出戰之人打敗,鞏固黃家的生意在這岳陽城的地位。

小姑娘也知道明天是曹沫去城外八里臺比試的日子,去酒樓要了好幾種食材給曹沫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說是為了明天的比試好好犒勞犒勞他,吃飽了有力氣出劍。

曹沫對這個理由表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