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在一旁看得一張臉都要鄒起來了。

這他孃的哪個不要臉的這麼不地道,看樣子黃鶴這個冤大頭肯定沒少花錢,要是每次遇到人就拿出來顯擺,那不得被笑掉大牙。

現在曹沫有些懷疑這個黃鶴花了大價錢打造的藏寶庫裡到底有沒有好東西了。

不過還好,當他逛到後面時,才看到也不全是跟那把斬龍劍一樣的貨色,是有幾樣像樣的東西的。

一件散發著寒光的銀色鎖子甲吸引了曹沫的注意,鎖子甲被單獨擺放在一旁,看著有些年歲,但依舊能看出它的不凡。

“這件鎖子甲?”

黃鶴放下那把斬龍劍,揹著手走了過來,

“這件寒鐵鎖子甲我也忘記了是在哪個地方收的了,用千年寒鐵打造,刀槍不入,守禦能力驚人,整個寶庫裡就兵器沒有幾樣能破開它。”

對於這一點曹沫還是比較認同的,這件寒鐵鎖子甲確實如黃鶴所說是好東西,在自己看來可能在這地下寶庫裡都能排得上號了。

“怎麼樣,要不要穿上試試?”

曹沫搖了搖頭,

“不了,看著太過笨重,要是去攻城陷陣的話確實是極品,不過我是去比試,對我來說用出不大。”

曹沫繼續向前逛著,這地下寶庫雖然不大,但東西卻是琳琅滿目,一圈下來,什麼刀槍斧盾戈矛劍戟一應俱全,好東西也不少。

不過曹沫都看不太上,一來自己方寸物中顏先生留給自己的金鳴劍本就不是俗品,不是這些東西能夠相提並論的;二來,自己還有一把不是俗物的飛劍。

眼看就要到頭了,曹沫還是沒有挑上一樣東西,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黃鶴是覺得曹沫沒有看上自己的東西,臉上有些掛不住,而曹沫則是怕黃鶴覺得自己太過挑剔,胃口大開。

曹沫儘可能緩慢地朝著盡頭走過去,一邊仔仔細細看那些神兵利器一邊打著腹稿想著如何跟黃鶴解釋。

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一樣都沒有看上吧。

而黃鶴也差不多和曹沫一樣的狀態,跟在他的身後。

終於,兩人走到了盡頭,曹沫轉過身來,黃鶴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罷了,看來這些東西確實是不合適了。”

只見他說完這句話,緩緩走到牆壁前,掏出了一枚和之前都不一樣的紫色玉佩靠在那青石牆壁之上,一時間灰塵漫起,那堵厚重的青石牆壁緩緩向一邊移開了。

黃鶴帶著曹沫剛一踏入那不大的房間,不遠處一盞古樸的油燈就自行燃了起來。

火光搖曳之下,曹沫看到了三樣東西,三樣真真正正的,寶物。

黃鶴指著一襲螢白勝雪的法袍道:

“這件白澤仙衣是我在一處大城的拍賣會中拍得,遇火不燃,遇水不溼,本來可阻擋八品修士的術法攻擊,可是有大殘缺,不然也不會讓我買到,現在抵禦能力打了折扣,只能堪堪阻擋住三四品的術法攻擊,不過依然難得。”

曹沫點了點頭,黃鶴說的是實話,不然就這樣一件東西,會讓很多人搶破頭的。

隨後是一把紋路奇異的銀色小匕首和一把上面隱隱約約帶些火光灼燒的赤色長弓。

“這把匕首名叫缺月,這把長弓名叫射日,兩樣是一起的,是我曾經的一個至交好友留個我的,皆是殺力驚人的大凶物件。”

黃鶴頓了頓,鄭重其事地開口:

“曹公子,你選一件吧。”

曹沫緩緩走上前去,揭下了那件白澤法袍披在身上。

燭火照耀下,身披白色法袍的曹沫更顯出塵,宛如一位天上謫仙。

就連走南闖北大半輩子識人無數的黃鶴都忍不住讚歎,不自覺地對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真是玉樹臨風啊,以後該有多少女子會為面前人茶飯不思啊。

……

一襲白衣出了黃府,神情有些著急,急急忙忙往著獨院趕去,手中還捏著十幾張不知所以然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