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位青山城中堅力量在一眾廢了修為的青山城老頭子們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下山而去。

期間,有數十位氣不過的苗寨男女提著苗 刀將這些人擋了下來,不過都被苗牽機給呵斥開了。

這也不是說明苗牽機就不恨這些青山城來的強盜們,其實她比誰都恨,要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氣,這些青山城的人起碼要受十幾次蠱毒蝕心或許才能解她的恨。

不過現在,主要是她覺得剛剛曹沫已經答應了這些人,應當有他的考量,他不想讓曹沫難做。

要是由著族人把所有在山上的青山城人殺了,那這片區域可能真就要大亂了。

而曹沫則依舊是冷眼看著一眾青山城人下山而去,其實他同樣也是在盯著那些苗寨男女。

如今從青山城來這的所有長老都已經自廢了修為,作為領頭人物的梁城主又被自己削去了一境,

這次整個青山城是元氣大傷,中堅力量直接死去了大半,想要恢復過來,起碼要五十載。

而苗寨這邊光景也不比青山城好多少,這場守寨之戰中,整個寨子的人直接死去了大半,被抓回來的一眾高手現在也都是生死不知。

如今,相比那青山城青黃不接的光景,這邊其實要慘淡地多。

曹沫也曾想過直接一劍就將所有為惡的青山城人給永遠留在這,那樣既省事也快意。

可要是那樣的話,

那處坐落在十萬大山深處的青山城肯定就沒有了高手坐鎮,也勢必會衰敗不堪,不說這個苗寨會不會報復,就是一些妖獸的大族群的攻擊恐怕也抵擋不住。

那樣的話,全城幾十萬人口的性命也會難保,這筆賬在冥冥之中或許都要算在曹沫身上。

所以總的來說,曹沫這一劍看似出的快意,其實也不盡然。

這裡面的平衡恩怨,斤兩對錯,他其實也掂量了許久。

曹沫目送著那群死傷慘重的青山城人下了山,而頭卻久久沒有轉過來,依舊是愣愣地看著山外。

也許自己做的未必是最正確的,但也沒出什麼大錯。

自己又不是什麼青天判官,這件事到底處理地還算得上滴水不漏的。

可是,即便如此,在他的心中,還是總覺得不夠好。

曹沫低下頭,看著腰間一枚隨著山風緩緩晃動的無事牌,

要是顏先生遇到了這件事,他肯定能處理地更好吧。

扶翼踏著蹄子走到了曹沫的身前,瞥了一眼他腰間的無事牌,淡淡地道:

“這把劍的主人,一定很看重你吧。”

聽到這句話,曹沫明顯一愣,不過依舊是未回頭,緩緩說道:

“何以見得?”

“我看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喔,剛剛那麼驚天動地的一劍,就這樣讓你輕描淡寫地用掉了,他也不責怪你,還一個勁的誇你,這還不夠好?”

曹沫滿臉驚詫,轉過頭來看著扶翼,

“你聽得到他的聲音?”

扶翼有些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滿臉驕傲道:

“我身上帶著的手段比我羽翼上的羽毛還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