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孫林和扶翼勾肩搭背,你一言我一語,活脫脫就是一個捧哏一個逗哏,

從他們嘴裡蹦出來的故事有模有樣,繪聲繪色,將一眾苗寨男女給忽悠地連連激動地拍手叫好。

不只是這些深居簡出的苗寨男女被兩人的故事吸引,就連一旁也算的上是見多識廣的曹沫在夾菜出筷之餘都被兩人那卓絕口才吸引了過去。

看來哪天要是自己身上帶的銀錢花光了也不用擔心,大可以把這兩位拉去茶館酒樓,給人家說書唱曲也能賺些路費填補些開支。

曹沫看著口若懸河,舌綻蓮花的一人一馬,腦海中不經意間便蹦出了這麼個想法。

坐在曹沫邊上的朱子真則更甚,看著時而叩腕時而又是拍大腿的孫林,連夾到半道的菜都忘記了送入口中。

這樣一個寨子其實按外面的說法都算的上是一個有模有樣的門派了,

一個寨子幾百口人,踏入了修行之路的佔了大半,剩下那些天資較差的也都或多或少習過一些術法武藝,

只是寨子以一種近乎隱世的狀態常年處在深山老林中,一年到頭或許幾年下來都見不到一個外地人。

說難聽點,這些人的見識或許都比不少外面天地的一些小娃娃,

如今曹沫這一行人在陰差陽錯之間上了山來,那從幾人嘴裡說出的故事在這些見識少的苗寨男女看來自然是極為有趣的。

眼看周圍幾十桌人都被孫林和扶翼兩人的故事吸引了過來,這一桌已經被人圍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

孫林和扶翼兩人又是那種人來瘋的性格,一看人越來越多,自然是不會輕易拂了這些人的熱情,

孫林直接便站到了板凳之上,手舞足蹈,唾沫飛濺,聽著臺下人的喝彩,看著那些人的眼神中的熾熱,儼然已經忘乎所以。

“話說那日我們兄弟四人在那太極峰上,那叫一個十萬火急,火燒眉毛,那些血口獠牙的玄豹和銀狼密密麻麻烏泱泱一大片,將我們幾人圍地那叫一個水洩不通,連一字蚊子也飛不進來,我就拿著這把劍,你們知道我們是怎麼從那些……”

坐在一旁的曹沫一直用手扶著額頭掩飾自己的尷尬,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

直接將一旁原本與自己“同甘共苦”的朱子真給拋棄了,廢了好大勁終於是從人群之中“突圍”了出來。

剛離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曹沫想著隨便找個地方走走,迎面正巧看到了從祠堂內出來的苗牽機。

剛剛她讓自己吃斷腸草的事情曹沫自然還耿耿於懷,想著離這個瘋女人遠一點,

只當做沒看到她,便要偷偷邁著步子躲開。

可曹沫還未走出半步,目光在那一群人中搜尋了片刻的苗牽機便直接就向著曹沫走了過來。

曹沫無奈暗歎一聲,看樣子是特地來自己的了,

眼看躲不過,只好停下腳步向她打了聲招呼。

苗牽機衝著曹沫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開口道:

“跟我來,我爹要見你。”

“見我幹什麼,要是說什麼感謝的話那就不用了,要是要給我們獎賞的話,就叫他們去領吧,我現在沒空,”說著,曹沫伸出手指了指被人群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的孫林幾人。

苗牽機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都不是,是我爹單獨要見你一個。”

聽到這話,曹沫心中就生出了些疑惑,

苗牽機的父親找自己幹嘛,不能夠是因為情花蠱的事吧?

“你爹說找我幹什麼了嗎?”

“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他就在祠堂後面。”

說完,苗牽機便自顧自加入了圍著聽故事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