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傍身的神行步法,我難道就沒有嗎?

眼見又是凜冽的一劍刺過來,錦衣少年這次卻沒有選擇用出符籙,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曹沫一劍刺出,正當劍尖要觸碰到那位錦衣少年的身軀時,那少年的身體卻是詭異的往邊上踏出了一小步。

就那麼一小步,不多不少,正巧將曹沫這蓄力一劍躲了開去。

一招未佔到便宜,曹沫心知不妙,身形急速後撤。

可不等他身體完全離去,身邊就憑空出現了一隻火光繚繞,焰氣逼人的火鳥。

轟——

那隻火鳥攜帶著恐怖的氣勢直接撞向了曹沫的身軀,

一直金色水龍猛地顯現出來,水龍在觸碰到那隻火鳥之後又在瞬間被擊潰,立刻消失不見。

那隻氣勢被水龍消減下去些許的火鳥結結實實撞在了曹沫的胸口上。

曹沫身上的那件白澤法袍在這瞬間血色猛地綻開,將那隻火鳥殘餘的威勢給吸收了進去。

可即使是這樣,曹沫的身軀依舊被轟地倒飛出去三十丈,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曹沫捂著胸口,只感覺口中微鹹,他強忍著將那口血嚥了下去,然後掙扎著站了起來。

站在遠處的錦衣少年見曹沫受傷,沒有沾沾自喜,而是選擇乘勝追擊。

又是一張符籙直接甩向了曹沫的位置,

後者身形一動,靈力在頃刻之間就匯聚到了腳上,輕鬆將那道符籙給躲了開來。

可是不等他鬆口氣,有一張符籙向他飛了過來。

遠處的錦衣少年深知曹沫一劍之威,不敢讓他出那傾力一劍,手中符籙如書頁翻飛,源源不斷從手中飛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曹沫飛了過去。

曹沫踏雪無痕不間斷,身形不斷騰挪,化作一道殘影,向著錦衣少年貼了過去。

曹沫知道,只有自己靠近他,才有打敗他的可能。

剛剛那詭異的一步已經讓曹沫認識到,不遠處的那位錦衣少年極有可能也有神行步法傍身。

而且他的步法品階肯定較高,不然怎麼可能在這受鎮山蠱影響的地界上施展無礙。

要是不能近身,任自己如何出劍都會被他躲開。

而且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頻繁地運轉踏雪無痕讓體內靈力消耗極大,自己體內剩下的靈力也只夠傾力出一次劍。

孫林他們幾人都有些自顧不暇,完全來不及支援自己。

目前這副狀況,也只有靠自己來開啟局面了。

曹沫的身形不斷在符籙術法中躲閃,稍不注意就會有一枚符籙在邊上炸開,這讓他一刻也不敢懈怠。

他孃的,這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身上帶著那麼多符籙,難道這年頭符籙都是不要錢的嗎?

曹沫一邊在心中暗自思襯著,身形卻不慢,急速向著那位錦衣少年所站的位置掠去。

錦衣少年也在等,在等著曹沫體內靈力耗盡,那樣他就不能躲開自己的符籙了。

雙方在心裡都沉著一口氣,就等著對方懈怠下來,然後一擊得手。

兩人就這樣角逐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曹沫在輾轉騰挪之間,終於是進入了離錦衣少年十丈遠的區域。

正當他要出劍之時,與之前那隻火鳥一般無二的又一隻氣勢逼人的火鳥出現在了曹沫的身側。

沒了水龍的護體,曹沫知道單憑著白澤法衣和自身體魄是萬萬不可能將這道術法給抗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