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要害曹沫嗎?”

黃鶴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繼續自顧自說道:

“我要你接下來一個人和曹少俠同坐那一輛白頂的馬車,除了車伕,千萬不要再有其他人,你能做到嗎?”

小姑娘一看黃鶴說的嚴重,知道剛剛自己的那個猜測是正確的,皺著一張臉再次問道:

“那你不準備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帶上你的那些黃家供奉,應該就沒事吧。”

黃鶴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對袁蕪蘅道:

“我在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離不開,至於和你們一同回去的那些黃家供奉,你更要小心,誰都不能相信。”

聽到這,小姑娘徹底急了,小臉漲的通紅,竟然就這樣直接怒視著黃鶴,

“明明曹沫幫黃家贏下了這場比試,現在他又因為比試昏迷不醒,如今難道你連他的安危都不能保證嗎?我看你之前每天過來獻殷勤,都是虛情假意裝出來的吧!”

黃鶴明顯一愣,不過還是對著她搖了搖頭,苦笑道:

“事出突然,我也沒有辦法,這次之後,我黃鶴一定上門負荊請罪。”

黃鶴看著袁蕪蘅憤怒的扭頭離開,無奈一笑,

可惜這次劃定岳陽城的生意地盤自己實在是不能缺席,不然說什麼自己也得安安穩穩送曹沫回去。

希望這次自己那幾個不爭氣的弟弟不會趁這個時候對著曹沫出手吧,不然可就被怪我不顧兄弟情分了。

黃鶴衝著小姑娘快步離去的背影微笑著感嘆道:

“曹沫這小子有福,確實是個頂好的姑娘,希望這次他也能夠福大命大,能夠安穩回去最好。”

而後,眾人耐不過袁蕪蘅的強烈要求,只得答應只留著她和曹沫坐在同一輛馬車之上,其他人等一概不要。

這次黃家人來得多,幾乎是在家族之內主要人物都過來了,畢竟這是一場關乎整個黃家一大家子走向的比試。

所以馬車足足備了五倆之多,加上一些精壯的漢子騎馬而來,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向著岳陽城內而去。

一乘白頂的華蓋馬車有意無意地走在了最後面。

驅駕這輛馬車的車伕是一位黝黑壯實的中年漢子,看著為人也是敦厚老實。

只見他緊緊握著韁繩,嘴中不斷髮出吆喝聲,四匹高頭大馬拉著的馬車被他穩穩駕馭住。

袁蕪蘅時不時掀開開馬車側邊的簾子神情緊張地觀察著外面的風吹草動。

在這五乘疾馳而去的馬車之中,有一乘黃頂的華蓋馬車。

馬車之中,一位面相看著兇狠的中年人毫無風度地衝著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開口道:

“他孃的,沒想到讓那小子贏了這場比試,那這樣其他幾家答應咱兄弟的那三成豈不是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一位與他面相有些相似的人則是一臉陰翳,

“對啊,沒想到大哥找的那小子還是有點東西,可惜啊,壞了我們的好事,那今天之後可就得去見閻王咯。”

第三人則是面色凝重,從懷中拿出了一支柳哨。

尖銳的柳哨聲伴隨著馬蹄聲傳出很遠。

白頂馬車之中,幾乎是在柳哨聲響起的同時,袁蕪蘅這邊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趕忙掀開馬車的簾子對著坐在外面的那位黝黑車伕催促他加快速度。

車伕聽到小姑娘的催促,記起了黃鶴的叮囑,手中馬鞭如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