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世紀的歐洲,擊劍與騎馬、游泳、打獵、下棋、吟詩、投槍一起被列為騎士的七種高尚運動。

後來因為擊劍的風氣太過盛行,為了滿足那些紳士貴族對擊劍的愛好,而又不至於傷害到生命,才逐漸湧現出了花劍這種由彈性鋼片製成的輕薄劍器。

但是,如果當年那些追求安全、推行花劍的宮廷劍術大師們,見到這個捲髮男人手裡的花劍,應當立刻就會在腦海裡面,把“花劍”和“安全”這兩個詞語,遠遠的分離開來。

他這一劍突刺,令關洛陽身上的神衣威嚴,都產生些許刺激躁動的情緒。

如果能夠擊中的話,哪怕是人體最堅硬的骨頭、牙齒,都會像空氣一般,被劍尖穿透。

叮!!!

關洛陽的右手指尖凝聚著青色的尖銳光澤,如同猛禽的喙部,往下一啄,拇指食指和中指,就擒住了這把細劍的中段。

就在這一刻,關洛陽前方的青色元氣,突然多了一個孔。

他的頭部像是受到突如其來的巨力衝擊,猛然向後一仰。

大橋彼端的一座公寓樓,天台之上,幽黑的修長槍管,在日光之下居然不反光,外形設計流暢精巧緊密,卻包含著可怕威懾力的鋼鐵兇器,操控在一個獨眼的白色短髮壯漢手中。

這杆槍的最高射程達到三千五百米,子彈出膛的速度在三倍音速以上。

而作為狙擊手,這個男人進行了最嚴酷的隱蔽訓練,能夠讓響尾蛇都忽略它的存在,他的大腦裡還安裝了輔助晶片,最大程度上避免被那些感官敏銳的格鬥家,提前察覺殺意。

這樣的一槍,曾經在實測中殺死一名評價達到四星級的格鬥家。

那個搗毀了四號基地的目標,顯然也躲不開這樣的一槍。

而在關洛陽中槍的同時,手提花劍的捲髮男人,也一往無回的繼續發出了自己的突刺。

他的劍本來已經被鉗住,但之所以要用花劍,就是因為這把劍在某些時候異常的脆弱,幾乎沒有聽到金屬斷裂的聲響,劍身就已經從關洛陽手指鉗住的部位,分成了兩截。

後半截繼續刺向關洛陽的肋骨,將從這裡穿透他的胸腔、內臟。

關洛陽後仰著的頭顱,往右側一歪,看向捲髮男子,他的嘴正咧開,牙齒緊閉。

有一小團變形的金屬,還帶著摩擦產生的高熱,被他的牙牢牢抵禦著。

下一個瞬間,那一小團嚴重變形的金屬,被關洛陽吐了出去,打在花劍男人的頭骨上,將他整個人從右側打得倒飛向橋邊。

關洛陽看向大橋彼岸,抬起手裡的半截斷劍,用力一擲。

獨眼的狙擊手一個側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半截斷劍,但他的夥伴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那杆造價不菲的狙擊槍,像是遭遇了連番爆破,從槍管到槍托,被炸的四分五裂,破破爛爛。

捲髮男人還沒有死,他落在橋邊,正要掙扎起身的時候,橋下的一艘遊艇上,有一道身影騰空而起,直線跳高三十米,跳上了這座大橋來。

這個人一腳踹斷了捲髮男子的手腕,順勢向下一跪,膝蓋壓住捲髮男人的頸部,目光灼灼的抬頭看向關洛陽。

“就是這位先生,剛剛在金翅雀島西岸邊,搗毀了一座克隆人基地嗎?”

這個虎背熊腰,留著一頭金色短髮,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大聲說道,“我叫法奇,聽說了你的事蹟之後,特地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