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力氣功,魔教當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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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約是不習慣使用毛筆,用炭筆的話,普通紙張又很難承受快速的滑動。
布上已經寫了不少字跡,關洛陽粗略一看,都是火羅道內部的情報。
“我已經問了他們火羅道的組織結構、聯絡方式,各地分壇、暗樁的情況,他知道的也只是有限的一部分。”
安非魚奮筆疾書,頭也不抬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問問他們高層最近有什麼大的動向吧。”
關洛陽先回了一句,緊接著說道,“再問問他的內功心法。”
查問敵人的內功心法,是很危險的事情,關洛陽雖然對這個世界的內功瞭解的還不算太深入,但畢竟也看過那麼多武俠。
那些因為內功裡有坑,弄得身患奇症乃至半身不遂的反派高手、正派前輩,諸如歐陽鋒、慕容九、沈星南、元十三限等等,都是前車之鑑。
不過一來,以關洛陽的心意法門,能感受到範可憐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是枯木死灰,逆來順受,全無反抗的意思。
也不知道安非魚給這人準備的後續表演到底是些什麼手段。
二來,以四煉大成、內視肉身的敏銳,一個手下敗將的內功心法,就是真有什麼臨時編造出來的錯漏隱患,關洛陽也有自信察覺。
等到這些問題,範可憐也全部回答完了,關洛陽先拿了內功心法,就準備去參照練習,但視線在那些布片上停頓了一下,好像想說什麼。
安非魚問道:“怎麼了?”
“我們的目標是要打垮火羅道,那麼這些情報到時候倒也不妨分享給一些正派吧,總覺得裡面好像有點文章可以做。”
關洛陽點了點自己腦殼,“但是一下想不到要怎麼搞,總不能為了拉更多助力就虛構一個大陰謀,萬一誤導了友方,就弄巧成拙了。”
安非魚手裡削尖的炭條輕輕勾了一下,笑著說道:“同一件事實用不同的寫法表達出來,給人的感覺可以是雲泥之別,玩弄文字的藝術唄,我從給他錄供詞開始就已經在思考潤色了。”
關洛陽鬆了口氣:“你注意到了就行,這東西我不擅長,我練功去了。”
範可憐的內功叫做《幻日真功》,果然如關洛陽所猜測的那樣,是偏向於火屬性,夾雜一些光色濃淡的特點,應該不至於像冰川心法一樣難以相容。
關洛陽離開之後,安非魚又寫了一會兒,就去找陳守正,看看這位廬山派大弟子,會不會有什麼輪迴者想不到的問題,要向範可憐詢問。
陳守正看見範可憐竟然當真吐露了這麼多火羅道的內部情報,對安非魚先是一番驚讚,隨後仔細看起那些口供。
“火羅道在外行事囂張,涉及總壇卻詭秘難測,原來他們在玉門關內根本沒有設立總壇,只不過是將幾個險地中的分壇,選為教主常駐之所,實際卻連護法一級的人物,也不能時刻知曉教主到底何在?”
陳守正一行行看下去,不時面露驚色。
廬山叛徒投靠了火羅道之後,廬山派自然對火羅道頗多關注,他們所掌握的訊息,在武林各派之中也算得上是較為深入的了。
可是現在看見這些口供,陳守正還是恍然之間有一種,今天才真正將火羅道的迷霧揭開一半,窺見了幾分那駭人的真容。
比如這其中有一條,是說火羅道護法一流的人物,但凡要有什麼行動,必定有主掌風媒訊息的分壇弟子,遙遙相隨。
這些弟子武功或許不是太高,但喬裝改扮的本事是一絕,而且這部分人,從頭到尾都不會與負責行動的人手產生接觸,不管是成是敗,哪怕是就差那麼一點點功虧一簣的情況下,這些人也絕不會現身。
他們的職責就只是收集、傳遞情報,別的一概不會過問。
所以範可憐他們三人在這裡失手的訊息,應該已經傳回教中,但就連範可憐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在哪裡把這些訊息傳回去的。
不客氣地說,這種任務配置、明確分工,周全的近乎於蟻群一樣的手段,是天下九成九的正道門派都比不上的。
一來,正道門派人手有限,許多人到門中求學之後,都是要回家去撐持自家生活的,長駐山門中的人,能有上百個,就已經算是大派。
二來,正道門派根本沒有這種意識。
正道弟子的行俠仗義,往往靠偶遇、靠聽說,就算是有成群結隊的行動,也只是其中少數人呼朋喚友的結果,採取的方針大多是一股腦奔襲過去,或者搞一個簡單的引蛇出動埋伏局。
只有官府裡專職這方面的部分人,才能做到類似的周全緊密。
“這些教規、這些獎懲之法、分級分紅……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