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很多人心中無發生出同情的心理。

這個俞心蓮最後的話,聲音很大,很多人即便站的很遠觀戰都聽到了。

對於俞心蓮這樣的心態,甚至很多弟子都覺得寒心。

季劍雲當年所做的一切,沒有人會說一個“不”字,他對萬劍山的功勞確實很大,不可替代。

作為萬劍山的功臣,即便是老輩人物都對他挑不出毛病來。

但是現在看來,當年萬劍山貌似在極力壓榨季劍雲的價值,讓季劍云為宗門血戰還不算,甚至有些老輩,為了追求利益,讓季劍雲替他們去做給聖地做狗,而這些老輩則是在背後分割利益,這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

當然,以季劍雲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低頭?所以,在俞心蓮眼中,季劍雲就成了罪人。

這般被宗門壓榨,還被冠以“罪人”之名,實在是令人寒心。

是俞心蓮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還是那些高層都是這般態度?

如果是後者,現實真是有夠可怕的。

這些年輕的弟子們心中,無疑留下了陰影。

萬劍鋒上。

季凡目光掃向吳祖,還有重創的劍祖,兩者臉色蒼白,他們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

現在兩人都明白,憑他們,是無法阻止季凡的,萬劍山的最高戰力,如今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居然如土雞瓦狗,這真是有夠諷刺的。

“季凡,俞心蓮死了,你的氣可消了?”劍祖手捂著胸膛,兇口一個血淋淋的大洞,那是被季凡給踹的。

不過大自在境的人,生命力頑強,這樣的傷勢,雖然讓劍祖喪失了戰鬥力,卻不足以讓他死亡。

“我氣消?呵呵。”季凡冷笑道:“我回來之後,本想與你們談判,拿回我父親的東西,是你們上來就喊打喊殺,難道是我的錯?”

說著,季凡大踏步的朝著兩名老祖逼近。

“不,是我們的錯。”劍祖趕緊說道,現在真不敢招惹這個年輕人了。

“你想要你父親留下的東西是吧,好,我們服了,那件東西,我帶你去拿。”劍祖臉色蒼白的說道。

吳祖此刻渾身黢黑,心有餘悸的說道:“季凡,你難道真的要讓萬劍山血流成河嗎?現在萬劍山已經損失慘重了,繼續下去,我相信,你無人能敵,但是你殺光了所有人,萬劍山註定衰弱,將會被其他道統吞噬,萬劍山也就不復存在了。”

哼!

季凡冷哼一聲,道:“這不關我的事,其實如果你們早點把我父親留下的東西交出來,何至於會有這樣的損失?歸根結底,還是你們太自以為是了,覺得可以拿捏一切。”

“秦珂在哪?”季凡問道:“不要告訴我她出去了,這樣的理由,你們相信?”

“掌教她……”吳祖咬了咬牙,最終嘆息一聲,道:“她被囚禁在自己的修行府邸內了。”

“呵呵,因為她拒絕參與這次計劃,所以被你們囚禁?歸根結底,萬劍山還是你們這些老傢伙說了算。”

季凡冷哼道,總之知道秦珂暫時安全就可以。

這萬劍山內,季凡誰都可以恨,唯獨不能去恨秦珂。

“先帶我去找我父親留下的東西,不要耍花招,不然……我可能真的會讓萬劍山血流成河,哪怕是揹負上魔頭的名號。”季凡聲音森寒的說道。

劍祖和吳祖點點頭,最終,他們選擇了妥協。

不妥協就是死,即便是他們活的足夠久了,但還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