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夾起一筷子菜,慢慢地嚼巴嚼巴再嚥下去,這才回應道:“我記得你,當時我殺範春的時候,你是第一個被嚇得屁滾尿流逃跑的。怎麼,到了楷固城,你那病治好了?”

接著,他呼地站起,抬起手來。

那七人大驚,全都驚慌著迅速後退,有一個還顫聲吼道:“怎麼,想在這裡殺人?”

七人後退,撞翻了兩張桌子,恰好那兩張桌子還有人在吃喝,酒菜都被撞到地上。

二樓的人這才明白。這個坐在角落不聲不響吃喝的青年,竟然就是殺了焦山宗和范家不少弟子的秦冕。

膽子不小,竟然敢來楷固城!

一人甚至驚訝發問:“鎮遠宗那位新王,就是因為你才出手的嗎?”

他的這一聲問,那七人沒有回應,秦冕也沒回應。

那人馬上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該出聲,這是范家和焦山宗的傷疤,於是趕緊悄然離開桌子,快速下樓。

不過秦冕馬上發現一個問題,自己現在是合體境的弟子,不能再向以前那般低調,不然會毀了師尊的名聲。

他現在代表的不只是自己,還代表著師尊。他敢於朝范家太老祖出手,何嘗不是一種暗示呢?

想到這些,秦冕決定開始改變,不要怕展現,不要怕針對。

他滿臉嘲諷:“無膽鼠輩。”

接著滿臉無奈地搖搖頭:“看你們那架勢,我還以為要動手呢。不管你們是焦山宗的還是范家的,我只能送你們兩個字:真慫!”

看到他的神態,聽著他的話,二樓那些食客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是在激發矛盾,慫恿他們出手嗎?

這裡可是楷固城,距離焦山宗只有百里路程,萬一焦山宗的人真的動手,那開始有源源不絕的人,他一人能打出去?

秦冕還真希望他們能動手。

雖然說暗殺令范家損失慘重,但不能阻止范家繼續對付自己,因為他們不知道是自己乾的;只有把這些同階或超一階的打慘,他們才不敢繼續糾纏。

被水平不行的人糾纏,很煩人的。

蒼蠅在身邊沒完沒了地嗡嗡叫,哪能不讓人心煩?

他們不敢動手,他就要刺激他們出手,正大光明地打敗他們,為自己、為師尊立名。

不能驕橫跋扈,但也不能讓人隨便招惹。

那些人也很快反應過來,剛才他們的表情管理太失敗,一來一去又丟了臉。

但那是本能,沒辦法管理。

作為焦山宗的弟子,他們都聽到了葛秀奇那天說的話,推測范家太老祖對一個先天境出了手。

他們猜測,那個先天境應該是秦冕,因為秦冕是葛秀奇的徒弟。儘管他們不知道秦冕到焦山宗幹什麼,幹了什麼,但掩飾不住他們對他的怨憤。

他們怨憤他在藥谷秘境殺了不少同門,他們怨憤因為他而讓范家受到攻擊。

更讓他們怨憤的是,焦山宗三個太老祖同時出手對付葛秀奇,竟然還是讓范家祖地出現大面積房屋坍塌。

當然,他們的層次太低,不知道範家太老祖和范家幾個老祖受傷的事;只覺得被人遠距離攻擊,很丟面子。

他們可是焦山宗的弟子,璨星第一大宗門的弟子。只有自己欺侮別人的時候,安能由別人欺侮上門?

楷固城屬於中洲,是他們的地盤,看到秦冕竟然在這裡大搖大擺地吃喝,瞬間怒從心中起,透過眼神爆發出來。

沒想到秦冕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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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不打就站起,嚇得他們瞬間後退。

這是一種本能,是在藥谷秘境中被殺怕了的恐懼,以及後來脫凡境8重的範吉達被他打斷骨頭的恐懼。

後退幾步,把兩桌酒菜撞倒,稀里嘩啦的聲音很刺耳。

有一人梗著脖子喝道:“秦冕,不要得意!這裡是楷固城,是我中洲的地盤,容不得你撒野。”

秦冕眯眯眼睛,射出攝人的光芒,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我撒野了嗎?我得意了嗎?我在這裡好好吃喝,你們像柴犬一樣圍過來幹什麼?想吃骨頭?”

說著,在桌上掃視一眼,抬頭看向他:“對不起,宜食坊的菜太精緻,把骨頭都剔掉了。我這裡還有幾塊碎肉,賞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