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救,我去籌錢?”

看白藍依的衣著言談,確實不像一個連八千塊都拿不出來的人。

前臺的小護士有點為難:“女士,這個真的不合規定。我們也是正規盈利的寵物醫院,要是人人都撿來一些流浪貓狗讓我們先救,那您說……”

“她不是流浪貓!她是我養的!”

白藍依提高聲音。

可是吼也沒有用,醫院先救誰,又不是看看誰聲音大。

白藍依上下摸口袋,最後,她把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

一枚70分的鑽戒,她戴了三年多。

程子矜生病前給她買的,一直還沒來得及求婚。

是白藍依在收拾他遺物的時候找到的,於是自己戴上了。

咬咬牙,她把鑽戒拍在前臺:“求求你了,這個押著,我去跟我朋友借錢。求你們先救救我的貓,求你們了!”

“女士,這……”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伸過來,壓住了白藍依擱在臺子上的鑽戒。

“先搶救,賬記在卡卡西身上。”

江逐年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閒西裝,肩上蹲著一隻通體漆黑的貓。

兩眼如翡翠一般碧綠,爪鉤擦著的肩膀,直勾到衣物裡,他卻絲毫不在意。

“我剛買的,叫卡卡西。認識一下?”

他摸了摸卡卡西的尾巴,似笑非笑地對白藍依說。

白藍依想:你不是不知道我愛羅麼?然而你給貓起名叫卡卡西?

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