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A420房的,不是剛走了個自由派麼,新來的那個23歲的,英國人,很帥氣的小夥子。

是個吸D的,他是個不小的D品頭子,用全部身家還有一筆他們老大的交易款子去治了病,戒了D癮,成功之後就自首,把他上下線幾十個人一個團伙,全部賣給了警察,然後自己就進監獄申請保護。”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給我們研究的案例?”

“差不多,也算是讓我們接觸一些真正的社會現實吧。有空的話,你可以跟你病房的那個人多聊聊天,問問她有啥經歷……這些人身上的故事都很離奇,每個人故事單獨拿出來,都可以拍一部電影了。”

吃過午飯的時候,愛弗裡看到室友又在自己的床上照鏡子。

她猜到這個女人可能根本不會用電腦,於是她先去群裡找了一個會英文的華國人當翻譯,去開啟了她的那臺電腦,幫她註冊了一個ID,然後一起拉進一個小組,開啟語音聊天。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之後,對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看螢幕,然後打了一個你好,那個翻譯就幫她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哦……”女人聽到電腦裡的聲音,似乎意識到是在跟自己說話,點著頭,猶豫著說了一串中文。

那個負責的翻譯似乎卡殼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問了一句:“你是哪的人?會說普通話嗎?”

那女人搖了搖頭,又嘰裡呱啦說了一串,華國翻譯還是沒懂,不過他這次把話給錄了下來,找群裡的其他幾個華國人去交流。

過了一會,翻譯帶著另一個華國人翻譯過來了,他也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串。

那個女人顯然是聽懂了,回話。

這個懂女人話的2號翻譯英語說的不是很流利,磕磕碰碰的,於是他把女人說的話翻譯成普通話,再讓那個1號翻譯說成英文給愛弗裡。每一次談話都要翻譯兩次,這讓對話進行的十分費勁,不過雙方都有很強的交流意願,於是這對話也就這麼進行下去了。

“溧陽人?”

“是啊,我普通話沒學過,講不好。”

“是江南人,我老家那邊的……你是為了什麼事關進來的?”

女人低下了頭,沒說話。就在愛弗裡要放棄這個問題,轉換一下話題的時候,她說話了:“我把我老公的錢都花完了。”

這算什麼罪名?愛弗裡心裡納悶,問她:“不只因為這個吧?”

“就只有這個,”女人說,“本來我就曉得,女人花老公的錢,天經地義。可後來才知道在美國還犯法,我的兒子們都把我給告了,後來就把我送進監獄,接著就送這裡來了。”

“你的兒子們?”愛弗裡有些驚訝,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還不到30歲,她就算有兒子,估計再大也就是十幾歲,告他母親?還兒子們?

兩個翻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們想起之前女人提到的,普通話沒學好。如果她真是30歲,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絕對不可能只懂地方方言,而不懂普通話的,如果是反過來的話,那還合理一些。

女人似乎被開啟了話匣子,絮絮叨叨開始繼續:“那錢都是我老公賺的,後來他得病死了。我一個人守寡守了十幾年,本來也得了癌症,都在家準備等死了。結果癌症治好了。醫生跟我說,要是我肯花錢,還能接著治,把我一些老毛病都治好。於是我就治,治了快一年,最後說把錢都治的差不多了,醫生說也不需要再治了,我就出院了。剛出院沒幾天,就被告了,說我挪用公款。那是我老公的錢,怎麼就成了公款了……我的律師說不過他們的律師,他們的律師是花了大價錢請的,聽說還請了好幾個……最後我就進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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