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出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周玉衍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莫晚瑛見好就收:“讓我包紮一下傷口吧,包紮好了我就走。”

周玉衍立刻叫了下人去那金瘡藥,再也不多說一句話,生怕多說一句,莫晚瑛就會像牛皮糖一樣纏上來。

莫晚瑛不讓下人幫忙,自己費力的用另一隻手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說道:“周家這麼大的產業,你何必這麼執著的撐著,以你的本事,靠自己照樣可以做的比現在風生水起。”

她低垂著眉眼,說的很是認真。

像是在勸人,又像是在關心人。

周玉衍不動聲色的看向她的側臉,神情有些恍然,“不該你知道的事別問。”

莫晚瑛又道:“我只是不想看你自己在泥潭裡越陷越深。”

自他記事起,好像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他永遠不會忘了孃親死的那天,血染紅他的手,孃親就倒在他的懷中,那時女人的臉上充滿了對世間的恨和怨,女人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他的肉裡,對她說話的聲音更是嘶聲力竭。

是她告訴自己,洛平王所做的一切,是洛平王親手殺了自己的孃親。

更是她親手把自己拖入了泥潭,每一天都活在被殺和想要殺誰的痛苦中。

周玉衍覺得自己可能無藥可救了,他可以為了利益,權勢,去做任何事,他要不動聲色的壯大起來,慢慢的殺死那些欺辱過他們母子的人。

壞事做盡的後果,他想過,無非死義一字。

而他,也早就坐好了準備。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想要拉他一把。

周玉衍收回視線,蒼白的唇角勾起幾分薄涼的弧度,他起身坐正,溫柔的牽過莫晚瑛受傷的那隻手,道:“太遲了,我已經淹死在泥潭中了。”

“招惹我的人都會變得不幸,莫姑娘,別再纏我,今日一見,他日便後會無期了。”

莫晚瑛微微睜大眼睛,她看的出來,周玉衍說的這些話都是認真的。

莫晚瑛咬咬牙:“你簡直是無藥可救!”

說完,也不顧手上的傷有沒有包紮好,莫晚瑛便用力的抽回手,“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你會後悔的!”

莫晚瑛氣沖沖的走出周府的大門,回頭看了眼門頭上的牌匾,更是壓不住的一陣惱火。

“周玉衍!你且走著瞧把!看看你這條命能被我救幾次!”

“我要讓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完!”

蕭予琅大老遠的看到莫晚瑛在門前撒了一通氣,等著人路過旁邊時,蕭予琅壓低帽簷低喚了一聲。

莫晚瑛聽到動靜,尋聲看去,信步走過去疑聲問道:“蘇姑娘呢?”

蕭予琅有苦說不出,道:“還在裡面,不過她沒事。”

“倒是你在裡面這長時間,還以為是我們拖累的你,那周玉衍要拿你怎麼樣。”

莫晚瑛一聽這話有貓膩,四下看看沒有可疑之人跟蹤偷聽,便引著蕭予琅到角落裡坐下,問道:“我於周玉衍有救命之恩,他不會拿我怎樣。”

“你說的意思是,蘇姑娘不願意跟你出來?是不是……你們要對付周玉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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