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邊上,凱爾見到了這位名叫科林·法瑞爾的聖徒。

這位外表英俊、氣質硬朗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一件長款的羊絨外套。

黑白相間的服飾配色,讓他看起來更像是教堂裡的牧師,而不是一位巫師。

科林與此前凱爾見到過的約翰尼和麥斯,是第二代聖徒當中格林德沃最為看好也是最為器重的三人。

在第一代聖徒基本上都已經臨近退休的情況下,未來巫粹黨的中堅力量, 多半就靠這三個人撐起來了。

科林·法瑞爾在把伯莎·喬金斯帶到凱爾面前之後,就微微躬身準備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前,凱爾叫住了他。

“科林,”凱爾把一個東西丟了過去,“這個拿著。”

科林·法瑞爾手疾眼快地一把將其抓住。

攤開手掌,他發現手掌裡的東西赫然是一枚戒指, 曉組織的戒指。

他在阿爾巴尼亞的時候,曾在曉組織的那群人身上見過很多次了。

……

沒過多久,第三屆霍格沃茨討伐伏地魔聯盟代表大會,就再一次在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裡召開了。

辦公室裡,看著好像金魚一樣記憶力只有七秒的伯莎·喬金斯,凱爾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身上的強力遺忘咒後遺症,比他們之前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兩人聯手,就真的能從她的腦海裡提取出什麼有用的記憶嗎?

凱爾顯然對此不報什麼希望。

格林德沃將魔杖抵在了伯莎·喬金斯的腦門上,透過攝神取念從她的腦海中提取出了一些殘破不堪的記憶畫面。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在被提取記憶的時候,他們的記憶都會實質化成絲絲縷縷的銀光絲線纏繞在魔杖上。

但格林德沃從伯莎腦海裡提取出來的記憶,根本無法形成條狀的絲線,最多隻能算是點點熒光。

格林德沃努力地維持著熒光不破散,將手裡的魔杖移到了冥想盆上方丟了進去。

幾人都沒有把腦袋扎進冥想盆裡,而是把冥想盆當作了顯示屏,就像看幻燈片一樣,逐幀逐幀地放映起了從伯莎腦海中提取出來的記憶畫面。

伯莎腦海裡的記憶,甚至都無法形成一張完整的幻燈片。

有的甚至只是出現了幾張模糊不堪的人臉,或者無關緊要的景物。

就在幾人快要放棄了從伯莎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線索的時候, 凱爾忽然眼前一亮。

“等等, 倒回去,”凱爾總感覺剛剛冥想盆裡一晃而過的那個面孔很是耳熟,“往前倒兩張。”

冥想盆中的畫面,定格在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身上。

端詳著冥想盆裡的男子,鄧布利多開口了,“這是小巴蒂·克勞奇,現任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的兒子。”

“但他同時也是一名伏地魔的死忠食死徒,”鄧布利多眉頭緊鎖,“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死在阿茲卡班了,你見過他?”

凱爾點了點頭,“我之前好像在魁地奇世界盃賽上見過他,他當時還想偷襲我來著,差一點就讓他得手了。”

說著,凱爾也將自己有關魁地奇世界盃賽食死徒襲擊的記憶提取了出來,丟到冥想盆裡逐幀放映。

很快,他們就在凱爾的記憶畫面中看到了小巴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