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一瞬,德拉科勐地一拽地上坐著的納威的後衣領,將他扯得向後倒去,避開了對方的利爪。

而他自己則是站在原地一個側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爪子上帶起的凜冽風刃微微地刺痛了德拉科的面板,在他的脖頸處留下了三條不是那麼明顯的紅印。

但是德拉科完全沒有顧及這些。

一把閃爍著寒芒,看上去就鋒利無比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沒有拿著魔杖的左手之中。

德拉科勐地將他在龍地洞獲得的草薙劍捅向了芬里爾。

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絲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手中的草薙劍刺入對方心臟的畫面。

作為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的反應自然也不慢。

出於狼人對危險的敏銳感知,芬里爾在德拉科手中長劍捅出的那一刻,就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向後跳開。

《第一氏族》

但等他的雙腳發力,他卻是沒能夠從地面上跳起來,而是被牢牢地禁錮在地面上。

他低頭向下看去,只見他的雙腳處不知何時聚集起了一堆沙子,在變形術的作用下形成了一個堅固的鐐銬,將他困在了地面上。

不能躲開,這並不意味著芬里爾就要坐以待斃。

只見一根鋒利無比的骨刺勐然從他身上披掛著的骨盔中彈出,迎著草薙劍刺來的方向勐地朝德拉科捅了過去。

德拉科也只能無奈地放棄了攻擊的意圖。

如果他不管不顧地將手中的草薙劍捅出去的話,以草薙劍的鋒利程度,是必然可以刺穿對方身上的骨鎧的。

但芬里爾身上骨鎧彈出來的骨刺,必然也會貫穿他的身體。

用這種以傷換傷的方式和對方進行戰鬥,屬實沒有必要。

芬里爾·格雷伯克是陰屍,就算被草薙劍刺穿了心臟,說不定他仍然屁事沒有,在魔法的支撐下依然可以活蹦亂跳的。

但德拉科要是被貫穿了身體的話,那可就不是什麼小事情了。

一條柔軟的舌頭纏在了德拉科的腰間,勐地將他拉向了後方從而避開了骨刺。

德拉科有些詫異地瞥了一眼後方,發現原來是在剛剛在超大玉螺旋丸的爆炸中被炸飛出去老遠的蛤蟆來福出手了。

他再次朝著前方甩動了衣袖,“潛影多蛇手!”

數不盡的毒蛇從他的衣袖中鑽出,凌空撲向了前方已經掙脫了沙子禁錮的芬里爾,阻礙了他追擊的勢頭。

另外一隻同樣才剛從爆炸中恢復了過來的蛤蟆也用它那長長的舌頭,將納威拉向了遠離敵人的方向。

站在來福的頭頂,德拉科斜斜地瞥了一眼站在旁邊蛤蟆廣頭頂上的納威。

“還能行動不?”

聽見德拉科的問題,納威微微地側過頭去,甩給了德拉科一個燦爛的微笑,他的視線仍然鎖定在芬里爾的身上。

“當然可以。”

“尋常的攻擊很難破開他身上的那層骨鎧,”德拉科冷靜地分析著局勢,“我需要你的配合才能擊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