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且低沉的嘶嘶低語從德拉科的喉嚨中擠了出來。

在旁邊看戲的凱爾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德拉科居然還懂蛇語,而且這幾句蛇語的發音得挺標準的。

如果說羅恩懂幾句蛇語的話,那他還能理解。

畢竟羅恩這貨在禮堂用餐的時候,經常吐槽哈利天天晚上都用蛇老腔說夢話來著。

但德拉科這又是什麼情況?

他清楚地記得,馬爾福家祖上應該沒有斯來特林的血脈才對啊,難道這傢伙的蛇老腔也是自學成才?

凱爾不知道的是,在二年級的密室事件時,德拉科不知道從哪聽說了哈利,啊不,哈莉會蛇老腔的事情。

然後,從此德拉科就開始了勤學苦練,希望能有一天也能掌握蛇老腔。

這樣的話,他和哈莉兩人就算是有了“共同語言”了,只屬於他和哈莉的那種。

雖然這個所謂的共同語言,德拉科一次都沒有和哈莉講過,因為他們兩人在霍格沃茨之中的交集其實很少。

除了在魁地奇球場上所發生的,兩個找球手之間的激烈肉體碰撞之外,德拉科和哈利基本上沒有什麼說話的機會。

現在剛好,這個蛇老腔的能力剛好能救德拉科一條小命。

在聽到蛇老腔的那一刻,眾多發狂的毒蛇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連串更加急促的嘶嘶聲從德拉科的牙縫中擠出,令它們低下了頭顱。

隨後,它們齊齊地調轉了方向,朝著甬道的出口爬去。

在眾多蛇類的帶領下,德拉科來到了外邊的開闊空間後,又走過了一段錯綜複雜的通道,最終來到了一處風格與之前明顯不同的山洞之中。

呈現在德拉科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寺廟。

但德拉科現在根本就無暇顧及寺廟的恢宏大氣與富麗堂皇,他的目光完完全全地被寺廟正中座位上的一條巨大白蛇吸引了。

白蛇身上的每一片鱗片都是潔白無暇的白玉之色,透露著一種聖潔的感覺。

蜷縮起來的大半蛇身都慵懶地堆在巨大的木質座椅上,只有一小截尾巴從座位的前方垂了下來,輕輕地搖晃著。

由於白蛇的蛇身有大半都蜷縮起來了,所以德拉科很難判斷出它的身體長度。

他僅能從那一小截垂下來的尾巴的長度和粗細,判斷出這條蛇的身體長度,絕對不會在三十米以下。

白蛇的脖子上掛著一顆綠色的小珠子。

當然,所謂的“小”是針對白蛇的體型而言的,對於德拉科來說,那顆珠子說不定比高爾那個胖墩還大隻。

一頭橙色的如瀑長髮捶在白蛇的後腦勺上,再配上一頂黑色的犄角型帽子,那樣子是這麼看怎麼怪異。

更別說白蛇的嘴裡還叼著一根細長的,正在冒著澹澹白煙的菸斗。

“人類。”一道冰冷的聲音從白蛇的座位前方傳了過來。

這時,德拉科才注意到了,那條巨大白蛇座位前方的陰影裡,還站著四個和白蛇一對比顯得渺小無比的身影。

其中的一個身影,也就是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他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身長長的寬大巫師袍之中。

而且整張臉都遮擋在了兜帽裡,只能看見一小撮銀白色的髮絲從兜帽前方漏了出來。

至於另外的三個人,神秘感就要比那個神秘兜帽男小得多了,因為她們都穿著類似於和服的服裝,而不是將整個人擋住的巫師袍。

沒錯,她們。

這三個人都是女人,而且都是那種顏值屬於傾國傾城級別的美女,她們是龍地洞的三大高層——

田心神姬,市杵島姬,以及,湍津姬。

在看見她們那美到不可方物的臉時,德拉科的內心毫無波瀾,因為他的心裡有且只有哈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