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姆自嘲地笑了笑,表情逐漸黯淡了下去。

“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自從我在魁地奇方面的天賦被挖掘出來之後,我就感覺自己像是某些人手裡的提線木偶……”

凱爾歪了歪腦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並不像那些球迷所以為的那樣熱愛魁地奇,其實,我一步一步地走到現在,都是在別人的操縱之下。”

“我的父母,我的經紀人,我的校長……”

“我所走的道路全都是他們替我安排好的,只因為我能夠給他們帶來財富,帶來名望……”

“我很迷茫,每天只能在他們的操縱下像個木偶一樣扮演著不屬於自己的人生……”

“我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要在哪裡才能找到內心的平靜。唯一能切身體會到的就只有自己的虛假……”

聽到克魯姆的話,凱爾的嘴角抽了抽。

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小夥子在他面前大聊特聊人生、虛假和痛苦什麼的,聽上去就像是一箇中二少年犯病了。

克魯姆抬起了頭,定定地注視著凱爾的一雙異瞳,“所以,我想投靠您,讓我從這虛假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凱爾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託著下巴思考著。

雖然他有著建立屬於自身勢力的想法,但是他又不像他的兩個老爹一樣有那麼遠大的理想。

他也不打算在巫師界推行什麼魔法版的月之眼計劃,也沒有被封印在月球裡的母親要救。

現在唯一稱得上他的人生目標的,就是把伏地魔給捶死,然後做個王二代混吃等死。

建立屬於自身的勢力只是為了能夠更好地混吃等死而已。

所以,就算他接納了克魯姆的投靠,也沒有什麼需要克魯姆去做的事情。

況且現在克魯姆現在也不過是德姆斯特朗的五年級學生,能力也極為有限,真有事情要他做的話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凱爾也沒有因此就拒絕。

“你現在的能力還不夠,等你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再說吧。”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繪製有死亡聖器標誌的卡片扔給了克魯姆。

克魯姆驚喜地將其接了過去。

“這張卡片可以指引你找到一位聖徒,你可以在空閒的時候跟著他學習,等你有能力為我效力了,我會再找你的。”

不等克魯姆開口,凱爾就擺了擺手,示意他滾出自己的視線。

在克魯姆走後,凱爾看向了瑟縮在小南身旁的狐女,思索著該怎麼處理她。

如果她有家人的話,把她送回到家人身邊應該是個最好的選擇。

“你有名字嗎?”

少女搖了搖頭。

“那家人呢?”

少女依舊搖頭。

凱爾懷疑她是不是聽不懂英語。

打量著少女茶色的頭髮,凱爾摸了摸下巴,“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叫紫陽花如何?”

少女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來聽得懂。

“紫陽花嗎?這次你總算起了個不錯的名字。”小南掩嘴輕笑。

凱爾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的“螺旋閃光超輪舞吼叄式”。

那明明是波風水門起的名字,和他凱爾·格林德沃有什麼關係?

凱爾朝小南伸出了手,“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