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闌將蘇小小與衛廷送回京城。

“確定不去欽天監嗎?”秦滄闌問。

蘇小小坐在馬車上,答道:“不必了,去醫館。”

莫歸遠已死,白蓮教的探子群龍無首,不會再對他們構成威脅。

何況衛廷傷得這麼重,需要大夫時刻看護,去醫館是最佳選擇。

秦滄闌看了眼第一堂,對蘇小小道:“伱和衛廷先進去,我把老猴子……咳,你舅祖父送回侯府了再過來看你。”

蘇小小點頭:“嗯!”

衛廷被阿中與小韋子用擔架抬進了醫館。

這回不是裝受傷,是真受了傷。

孫掌櫃看著被綁成大粽子、恨不能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衛廷,簡直有些不忍看。

“太慘了太慘了……怎麼弄成這樣?不會鬧出人命吧?哎呀,那小蘇豈不是又要守寡?以後嫁不出去了怎麼辦吶?”

他剛說完,一轉頭,門口嘩啦啦地排起了長龍。

隊首之人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孫掌櫃,你看我可以嗎?”

孫掌櫃:“滾!”

阿中與小韋子將衛廷抬進了蘇小小的房中。

小韋子眼眶紅紅的:“大東家……姑爺他……”

阿中打斷他的話:“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小韋子忙擦了淚。

阿中比他年紀大,性子更沉穩,他對蘇小道:“東家,我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們一聲。”

“好。”蘇小小應道。

二人出去後,蘇小小給衛廷掛上吊瓶。

有人扣響房門。

“進來。”蘇小。

衛六郎邁步走了進來。

他已換下染血的衣衫,重新戴回面具。

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整個人的氣場與早先大不一樣。

就像是……心底的某個沉重枷鎖被開啟放下了。

他不再是籠罩在陰霾中,他走到了陽光之下。

他來到床前,看了眼渾身纏滿繃帶、氣息虛弱的衛廷,張了張嘴,問道:“小七他……”

蘇小小調了下吊瓶的滴速:“傷勢處理了,血也止住了,但具體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她轉頭看向衛六郎,“莫歸遠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