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問著,幾人回來了。

二人聽到動靜,忙走到門口瞧了瞧。

衛廷將鬼怖揹回了西院的屋子,衛六郎神色匆匆地跟上。

“出什麼事了?大哥怎麼是被小七揹回來的?”

蘇小小道:“我去瞧瞧。”

李氏也想去,可她回頭看了看幾個孩子,還是決定在這裡守著。

衛廷把鬼怖放在了硬邦邦的床鋪上:“六哥,去叫小……”

“我來了。”

蘇小小邁步入內。

她來到床前,衛廷將帳幔掛起來,又與衛六郎掌了燈過來:“大哥與赫連鄴交了手,重傷了赫連鄴,緊要關頭大哥的面具掉了,赫連鄴不知說了什麼,大哥突然抱住頭,十分痛苦地叫了起來。”

“頭?”

蘇小小檢查了他的腦袋,排除了外傷的可能。

衛廷蹙眉道:“大哥像是突然失控了似的……我點了大哥的穴。”

要點穴鬼怖可不容易,捱了好幾拳呢。

蘇小小看了眼狼狽的二人:“你和六哥也受傷了?”

衛廷道:“你先給大哥瞧,我們沒事。”

他倆屬於皮外傷,確實沒什麼打緊的。

倒是大哥的樣子十分令人擔心。

蘇小小給鬼怖把了脈,檢查了傷勢。

赫連鄴是個十分厲害的對手,與他交戰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鬼怖身上受了點外傷,只是沒那麼嚴重。

蘇小道:“從脈象上看,沒有太大的問題。”

衛廷說道:“大哥好像很虛弱。”

方才天黑,他倆看的不真切,這會兒油燈才照,才發現鬼怖的臉色慘白得嚇人。

蘇小小拿來生理鹽水與金瘡藥:“他進入了戰鬥後的虛弱期。”

“怎麼會……”衛廷與衛六郎齊齊怔住。

衛廷有些自責,他與修奴交過手,死士在進入虛弱期前是有徵兆的,他沒發現大哥出現那樣的徵兆,還以為要再打一會兒才能進入虛弱期。

而從當時的戰況來看,赫連鄴應該是撐不到那時候。

蘇小小認真想了想,說道:“不一定是與赫連鄴交手出現的虛弱期,你方才不是說大哥突然頭疼嗎?我想,可能與此有關。”

衛六郎著急地問道:“可是大哥為何突然頭疼?真的不是受什麼傷或者生什麼病了嗎?”

“不是。”蘇小小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鬼怖的確受了點傷,但絕不至於讓他頭疼、狂躁到進入虛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