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頃,一名侍女端著一碟精緻可口的蓮花酥走了進來。

“雲宮主,這是舫主特地吩咐廚子為你做的點心,你嚐嚐。”

雲霜伸手去拿,被江觀潮擋住了。

江觀潮問侍女:“除了蓮花酥,你們舫主還讓廚子做了別的嗎?”

侍女道:“沒有了。”

江觀潮繼續道:“蓮花酥還剩多少?”

侍女看了看托盤道:“全在這兒了,蓮花酥很難做的,不夠吃的話,得等明日了。”

江觀潮淡道:“那麼多蓮子,只做了四小塊?”

雲霜道:“這是一朵蓮花。”

侍女對江觀潮笑道:“舫主交代過,雲宮主衣食住行講究,做的東西須得精緻,不在多少的。”

江觀潮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座是個大老粗,欣賞不來這個。”

侍女訕訕,把托盤放下了:“奴婢告退。”

雲霜冷淡地說道:“堂堂殺手盟盟主,連個侍女也要刁難。”

江觀潮沒有吭聲。

雲霜一扭頭,就見他已經把四塊點心全都吃完了。

畫舫上安排了歌姬與舞姬獻藝,絲竹管樂,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雲霜的房門早已合上。

江觀潮靜靜地站在過道上。

一樓的熱鬧,襯得他孤寂如霜。

甲板中央的高臺上,有身姿曼妙的舞姬看見了他,秋波一轉,手中的長袖拋向了他。

賓客們順著舞姬的長袖望去,見到了月色下俊美而又冰冷的男人。

江觀潮倒也沒掃這些賓客的興,指尖輕輕一彈,不動聲色將長袖擋開了。

舞姬自知被拒,嫵媚一笑過後,不再朝他暗送秋波。

畫舫上一切照舊。

不知過去多久,畫舫的另一頭忽然傳來動靜。

江觀潮眸光一厲,一把推開了雲霜的房門!

一道暗影自雲霜的窗後閃過。

江觀潮手臂一揮,狠狠射出一柄飛刀。

飛刀瞬間破窗而出,一擊洞穿了那道黑影。

黑影跌了下去,撲通一聲落了水。

正盤腿在床上打坐的雲霜霍然睜眼。

“表哥!”

她推開窗子,單手攀住窗欞,一個旋身跳進了隔壁廂房。

此時上官吹雪剛被一名黑衣人打暈。

雲霜眸光一冷:“扶桑殺手,又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