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蘇小小的食指壓在她乾裂的唇瓣上。

指尖下的觸感令蘇小小心頭一緊。

蘇小小的目光落在這張憔悴的面龐上,忽然意識到這兩年裡,嫿嫿也經歷了許多。

她不再是那個天真任性、連跳城樓都不當回事的無憂無慮的公主了。

她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堅強,也學會了保護別人。

那晚如果不是她勇敢與機智,被抓走的就是三個孩子。

蘇小小的眼眶有些溼潤。

她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碰了碰惠安公主的:“嫿嫿,你先不要睡,吃了藥再睡。”

惠安公主意識模糊:“嗯……可是我……真的……好睏啊……”

蘇小小撫摸著她的臉頰:“嫿嫿,你能挺過去的,我還沒捉蘇煊給你當駙馬呢。”

惠安公主聲音虛弱:“蘇煊……”

蘇小小:“對,蘇煊,他給你當駙馬好不好?你做我四表嫂好不好?”

惠安公主:“好……”

蘇小小:“那你別睡。”

惠安公主:“嫿嫿……不睡……”

蘇小小把她抱進懷裡,像抱著自己的孩子。

片刻後,惠安公主虛弱而委屈地哭了:“小跟班……我……好想我娘啊……”

好不容易給惠安公主喂完藥,殺奴那邊又出事了。

沒錯,夏侯儀此次出海,不僅帶上了惠安公主這個人質,也帶上了殺奴。

蘇小小對此操作並不陌生,當初夏侯儀就是這麼對待衛琛、衛青與衛宴的。

夏侯儀毫無人性,只剩野心。

蘇小小在青兒的掩護下來到了關押殺奴的船艙。

這間屋子就狹窄多了,幸虧只關了殺奴一個。

殺奴蜷縮著身子倒在髒汙的地板上,氣息微弱。

他遭受的凌虐太多,失血嚴重,加上他似乎還有點兒暈船,傷勢一直不見好轉。

蘇小小把能用的藥都用上了,可到了這份兒上,說實話只能靠殺奴自己扛。

蘇小小一晚上不停往返於殺奴與惠安公主之間,終於在天亮時分,被人逮住了。

“主公在甲板上等你。”

侍衛道。

蘇小小冷著臉,和他一塊兒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