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羲和聽到關門的動靜,還以為是小允子。

她沒有抬頭,繡著小襁褓吩咐道:“小允子,有點悶,把門開啟。”

小允子急得半死。

然而他被點了穴,只能幹轉動眼珠子。

蕭舜陽徑自走到白羲和的面前,痴痴地看著她。

白羲和聞到了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兒,絕美的柳眉一蹙,輕聲嘆道:

“你今天怎麼喝酒了?不是說了酒大傷身嗎?”

罕見的嗔怪與溫柔,令蕭舜陽一陣恍惚。

他抬起手,輕輕地撫上她臉龐:“好,下次我不喝了。”

白羲和一個激靈,猛地朝後一仰,無比震驚地看向他:“是你?”

蕭舜陽臉色一沉:“你方才不是和我說話?”

白羲和麵不改色地說道:“哀家以為是小允子。”

“是嗎?”

蕭舜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繡了一半的襁褓上。

他把襁褓拿了過來:“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白羲和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他:“你放肆!”

蕭舜陽憤憤地將襁褓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抓起桌上的繡籃,揭開綢布。

裡頭全是一件件可愛又精緻的嬰兒衣裳。

蕭舜陽突然就記起了那晚,從昭陽殿出來的男人。

他的血氣一陣翻騰。

他將繡籃拎到白羲和的面前,雙目血紅地問道:“你告訴我,這些東西是給誰做的?”

白羲和怒斥道:“蕭舜陽!昭陽殿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來人!”

蕭舜陽帶著醉意說道:“你叫啊,看會不會有人過來。”

白羲和看著僵在門前一動不動的小允子,瞬間明白他為何有膽子闖進她的寢殿了。

他把值夜的宮人全部點了穴。

白羲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轉過身淡淡說道:“你喝多了,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改日再談。”

蕭舜陽扣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你是不是懷孕了?是哪個男人的野種?”

白羲和震驚地看著他,眼底掠過了一絲厭惡。

一個人的心思怎麼可以齷齪到這個地步?

別說她還是處子之身,就算不是,那也輪不到他來置喙!

蕭舜陽被她眼神裡的厭惡刺痛了。

他握緊了她的手腕,咬牙道:“怎麼不說話了?被我猜中了?是哪個男人!哪個!”

白羲和冷聲道:“蕭舜陽你瘋了!哀家是太皇太后!”

蕭舜陽惱怒地咆哮道:“今晚沒有太皇太后!”

他說罷,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鳳床走過去。

白羲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