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們是有貴人暗中襄助,幫我們查到了孃的身世,還拿到了外祖母當年送給孃的鐲子。至於娘是怎麼流落到青州的,那位貴人也並不清楚,不過我已經讓扶蘇與尉遲修去查探了,相信不日就能有訊息。”

蘇小小暗豎大拇指:不愧是狀元,高。

衛廷也說了衛胥平安歸來的事。

蘇承很高興:“你二哥的身子如何了?”

衛廷道:“多虧小小,二哥痊癒了。”

蘇小小撇嘴兒,當著我爹的面就那麼乖。

只要不種地,翁婿親如蜜。

想到什麼,蘇承道:“這麼晚了,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點兒吃的!”

這個時辰,廚子早歇下了,把人叫起來,搗搗鼓鼓得半天,還不得餓壞了?

蘇小小與衛廷、蘇二狗齊齊將凳子後退一步:“我們不餓!”

程桑晚上吃得少,也不餓。

可是蘇承一副非要孝敬長輩的樣子。

宗政徽決定給蘇承這個面子:“我餓了。”

蘇承問道:“雞蛋青菜餅可以嗎?”

宗政徽道:“可以。”

蘇小小、衛廷、蘇二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一刻鐘後,宗政徽差點兒被“女婿”的孝心送上天。

洗漱過後,程桑坐在房中端詳女兒的畫像。

是衛廷根據蘇小小的描述畫的,一共畫了好幾幅,程桑一路上百看不厭。

咚咚咚。

有人叩響了房門。

“外祖母,是我。”

蘇二狗說。

程桑將畫像收好,對蘇二狗道:“門沒鎖,快進來吧。”

蘇二狗抱著一個枕頭,推門而入。

“外祖母,我今晚能睡你這邊嗎?”

“當然。”

程桑說。

蘇二狗把枕頭往地上一放,麻溜地躺了上去。

在鄉下時,屋內的地是土填的,護國公府的則是鋪了木板的,冬暖夏涼,下人擦得也乾淨。

程桑要給他鋪席子。

蘇二狗道:“不用,外祖母,我平時就這麼睡的。”

程桑看著他壯如小牛的身板兒,倒也放下心來。

蘇二狗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很親近自己人。

他沒那麼多明面上的客套,但做的事總是令人感到很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