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情況基本穩定,蘇小小回到了葭縣的傷兵營,與醫官們一塊兒為將士們醫治傷勢。

糧草充足,藥材充足,極大程度上挽回了將士們的性命。

夜裡,秦滄闌鳴金收兵,明日再打。

他留下冷華與童柯鎮守碎北關,自己帶著蘇陌回了葭縣的軍營。

葭縣並不遠,距離碎北關也就十來里路。

二人先去了蘇小小的營帳。

蘇小小剛從衛廷與景弈那邊過來,把景弈的被子抱走了,命令他躺下養傷,不許再偷偷坐起來。

五十步笑不成百步了,景寶寶表示很幽怨。

秦滄闌與蘇陌渾身是血,大多是敵軍的血,不過倒也受了點輕傷——秦滄闌的盔甲破了,手臂被與肩膀有幾處劃傷,蘇陌的左手掌被劍割傷。

連他倆都受了傷,看得出這場仗打得有多兇猛了。

“先給陌兒瞧。”秦滄闌說道。

“我沒事,先給姑祖父看。”蘇陌是真不覺得這點小傷有什麼。

蘇小小給了二人一個嚴肅的小眼神,二人乖乖閉了嘴。

蘇陌的出血量較大,蘇小小先給他清創止血。

“衛廷怎麼樣了?”秦滄闌問。

蘇小小道:“他醒了,命是保住了。”

這次其實比殺莫歸遠那一次傷得更嚴重,但他醒得更快,說明他的身體素質更強勁了。

秦滄闌忍不住說道:“那小子,真是個不要命的!”

殺莫歸遠是,殺赫連鄴也是。

當初還真以為衛威的這個幼孫是個文弱的狀元郎,誰曾想是頭兇殘的冰原狼。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蘇小小給蘇陌清理完,塗了金瘡藥與止血散:“對了,赫連鄴臨死前說了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蘇陌與秦滄闌異口同聲地問。

蘇小小拿了一拳紗布給蘇陌包紮:“衛廷的父親可能還活著。”

秦滄闌道:“你是說衛胥?”

蘇小小點點頭:“嗯。”

秦滄闌古怪地問道:“什麼叫可能?”

蘇小小微微搖頭:“不清楚,赫連鄴是這麼和衛廷說的。”

幾人沒有懷疑赫連鄴是在誆騙衛廷,以赫連鄴的性子,兵不厭詐只用在戰場上,臨死前的遺言,他不至於拿這個來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