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公主正色道:“廷哥哥得保證不動手!”

衛廷淡淡說道:“我保證不了。”

蘇煊一掌錯開他的拳頭,脫離了他的掣肘。

惠安公主看著二人,欲語還休。

蘇小小過來,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回了山洞。

惠安公主一步三回頭,見二人分開了,到底還是坐下了。

衛廷冷冷地說道:“殺手盟與南疆皇室勾結了?”

蘇煊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跡:“勾結談不上,一樁生意而已。”

衛廷似嘲似譏誚地說道“我以為你們殺手盟只做殺人的生意,沒想到連搶人也幹。”

蘇煊沒說話。

衛廷又道:“我出錢買南疆王的命,這樁生意你們接還是不接?”

“不接。”蘇煊說,“殺手盟不殺任何僱主。”

“呵!”

衛廷留下一句冷笑,轉身進了山洞。

蘇煊在大雨中靜默片刻。

幽暗的深山,他孤寂得仿若一縷沒有皈依的孤魂。

蘇煊也進了山洞。

幾人的身上都淋溼了,蘇小小、惠安公主、蘇煊都圍著火堆烤火。

衛廷與三個人都生著氣,冷著臉坐去了冰涼昏暗的角落裡。

蘇小小嘆了口氣,走過去拉了拉他袖子:“過去烤火。”

衛廷撥開她的手。

還賭氣呢?

蘇小小道:“那我也不烤了。”

衛廷沒動。

蘇小小身上本就沒淋多少雨,早就烤乾了,倒是衛廷與蘇煊被淋了兩場,身上溼漉漉地滴著水。

蘇小小想了想,走過去拿了一點柴火過來,單獨給衛廷生了一堆火。

她在衛廷身邊坐下,取下腰間的水囊遞到衛廷嘴邊:“喝水嗎?”

衛廷將臉轉了過去。

蘇小小收好水囊,又從防水的急救包裡取出金瘡藥與棉籤,蘸了藥給他塗抹嘴角的傷勢。

衛廷身子朝後一仰,不讓她碰。

蘇小小嘀咕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你氣我也是應該的,可傷總得治吧,好好一張臉,毀了就沒法兒看了。”

衛廷:“……”

衛廷更氣了。

蘇小小抱住他胳膊:“別生氣了嘛,氣大傷身,犯錯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何苦拿我的錯懲罰你自己?”

總是在最氣與更氣之間反覆橫跳的衛廷:“……”

他又不肯擦藥又不理自己,蘇小小隻得放棄,收好藥膏。

她沒去給蘇煊金瘡藥。

這時候要是給了,就真得把他氣昇天了。

蘇小小抱著膝蓋,悶悶地說道:“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