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古怪地看著衛廷:“有什麼事嗎?”

衛廷上上下下打量他。

身高不對,身形也不對,右手虎口沒有練劍練出來的繭子。

他不是昨晚那個人。

“我的鸚鵡飛進你們院子裡,不知可否讓我進去找找?”衛廷客氣地說道。

“鸚鵡?”

男子回頭望了望院子,似乎沒發現任何一隻鳥兒的蹤跡,但見衛廷儀表堂堂,不像惡人,放了衛廷進來。

“你找吧。”

衛廷邁步入內。

五虎十分配合地飛了過來,從衛廷面前一晃而過,鑽進堂屋去了。

男子驚訝:“剛剛那隻藍鳥的鳥兒就是你的鸚鵡嗎?”

衛廷道:“是,它頑皮慣了,總是亂跑。”

男子建議道:“得用鳥籠子關起來才行。”

衛廷道:“是啊,這回回去了非得找個鳥籠子給它關起來。”

男子愕然地看向衛廷:“你從來沒關過呀?”

衛廷抬步跨進堂屋:“它平日裡還算聽話,今日不知怎的,或許是聞到什麼好吃的了。你家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男子沒注意到衛廷在套話:“我們一家四口,我爹孃和我妹妹出門買東西去了。”

衛廷來到後院,從晾衣繩上掛著的衣裳來看,與男子所言相符。

很快,五虎飛下來,自牆角叼出了一方白帕子。

男子咦了一聲:“這誰的帕子呀?怎麼落我家院子裡來了?”

衛廷拾起那方帕子,上面殘留著極淡的、不易察覺的香氣。

看來昨晚那人還是有所察覺,用帕子擦了劍與身上殘留的香料,扔到了這戶人家的院子裡。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王都以東的一座涼亭裡,衛青靜坐在輪椅上,殺手錶情嚴肅地守在他身旁。

他背對著臺階的方向,眺望著一望無盡的山巒。

一名白衣男子拾階而上,來到涼亭。

“你找我?”

他說。

殺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衛青沒有轉過輪椅,依舊是望著山巒的方向,帶了一絲冷意開口:“為何刺殺我父親?”

白衣男子被質問了,並未表現出絲毫心虛:“他已經不是你父親了,只是聖女手中的殺人傀儡。”

衛青推著輪子將輪椅轉了過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不是傀儡!”

白衣男子對上他凌厲的視線,不曾閃躲,不曾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