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回到暫住的宅院。

剛要進門,察覺到了一道陌生而又帶著一絲熟悉的氣息。

他收回推門的手,淡淡轉過身,望向在大樹下等候多時的殺手:“你來做什麼?”

殺手道:“先生讓我來的。”

白衣男子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和他沒什麼可說的。”

“是先生有話對你說。”殺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傷得很重。”

白衣男子冷漠地說道:“不干你的事,說完就趕緊走。”

殺手道:“先生讓我謝謝你。”

白衣男子沉吟片刻,淡道:“他救了我弟弟,我只是不喜歡欠人人情。下次再見到他,我還是會殺他!”

殺手道:“先生說隨你。下面是我個人的提醒,先生已經在召集黑甲衛,你一個人是對付不了那麼多黑甲衛的,我勸你惜命。”

白衣男子冷哼道:“他能把軍隊帶進南疆再說!”

說罷,白衣男子推開遠門,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

惠安公主在房間裡百無聊賴。

“蘇煊到底去哪兒了?不是買個米糕嗎?買這麼久……”

她對南疆人生地不熟,又不敢輕易出去,只能唉聲嘆氣地等。

忽然,她聽見院門響動了。

她驚喜一笑:“總算回來了!”

她雀躍地拉開房門,卻在走出去的一霎換上了一國公主的驕矜。

她側著身子站在迴廊上,望著天際的半輪彎月,拿腔拿調地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實在是買不到也可以不買,我又不是非吃不可,下次不許這麼晚了。”

蘇煊沒有回應她。

“本公主和你說話呢,你——”

惠安公主轉過身,聲音一下子哽住了。

只見蘇煊一言不發地扶著門板,身子微微痙攣,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惠安公主趕忙走過去問道:“蘇煊,你怎麼了?”

蘇煊額頭淌下冷汗,嘴唇毫無血色,虛弱地說道:“我沒事……”

他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她,“你的米糕。”

“我……”

惠安公主想說我又不是真的想吃米糕。

她剛把一包米糕接過來,蘇煊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惠安公主花容失色:“蘇煊你怎麼了?蘇煊,蘇煊,蘇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