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叔,是這裡嗎?上回咱們就走錯了,這次不會也弄錯了吧?”

少女問道。

韓叔道:“上次是為了找雪域天麻繞了路,才不小心迷路的。這次完全是按地圖走的,不會出錯。”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通道的入口,舉著火把進去,走了約莫小半刻鐘來到了盡頭。

韓叔蹲下身,在地上找到了機關,用腳一踩,石門開了。

可當他們進去後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韓叔,裡頭怎麼這麼亂啊?”

兵器架子全倒了,刀劍矛戟散了一地,還有不少斷裂的冷箭與暗器,少女簡直無從下腳。

韓叔仔細打量了一番,神色凝重地說道:“有人在這裡打鬥過,還觸動了機關。”

少女拿手扇了扇:“有人比我們先到嗎?”

石牆後傳來微弱的呼吸聲,韓叔眸光一動,趕忙找到機關開啟了另一間密室的石門。

石桌上空蕩蕩,只有一旁的大石下壓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韓叔撲過去在石桌上下仔仔細細地找,可是找遍了仍一無所獲。

“沒了……東西沒了……”

這次來碎北關的兩個任務全失敗了,雪域天麻讓人搶了,就連復國的寶物也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不可置信地拽緊了拳頭:“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

來的時候著急救衛廷,一路上緊趕慢趕,蕭獨鄴顛吐了好幾回,回去雖不必救人了,可心裡記掛著幾個小豆丁,馬車依舊走得飛快。

蕭獨鄴又被顛吐得不要不要的,還不如衛廷與景弈這兩個傷號。

二人的傷勢一日日好轉,臨近京城時二人已經都能下馬車了。

一月下旬,京城竟然又下了一場雪,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不多時便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三個小豆丁從正月十五之後便恢復了來凌雲這邊上課。

但與以往的作天作地、上房揭瓦不同,三個小孽徒最近安靜了許多。

三人跽坐在各自的小蒲團上,像被抽空了靈魂的小木偶,對面前擺放的小五絃琴無動於衷。

凌雲突然有些不習慣。

“要玩花鼓嗎?”他問道。

三人搖頭搖頭。

“敲鑼?”他又道。

三人依舊搖頭。

凌雲深吸一口氣:“拉二胡總可以了吧,小虎你不是最愛拉二胡嗎?”

小虎背過身去。

他不想拉二胡。

他只想要孃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