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立即手術,另外,你方才說他的嗓子也壞了?”

“是,還有……”

蘇小小揭開了他的面具,看著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瞭然道:“我知道了,伱先出去。”

“六哥的傷……拜託你了。”

“我會盡力的。”

衛廷出了屋子,門外蘇祁、蘇鈺、蘇二狗,齊刷刷地看著他。

他沒說什麼,默默在廊下等了起來。

“姐夫,給。”蘇二狗將自己攢了一天捨不得吃掉的點心遞給他。

他沒哥哥,但他有姐姐。

他明白姐夫心裡的感受。

如果是他姐受了傷,他也會好難過好難過的,比自己受了傷還難過。

衛廷將點心接在手裡。

屋內,蘇小小仔細檢查了衛六郎的傷勢,發現他的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許多。

他嗓音被廢、容顏被毀,又斷了一臂,幾乎成了半個廢人。

可就算這樣,他也沒認命,帶著一身常人無法想象的傷痛將武功一點一點地練了回來。

因此,他還伴有內傷。

蘇小小給他掛上點滴、清創、磨骨、縫合……消炎藥與退燒藥也用了一點。

傷病可以醫治,此藥不行,她還有別的法子,可有些東西……譬如毀去的容貌與嗓音,卻十分難以復原。

蘇小小蹙了蹙眉,開始整理廢棄的醫藥耗材。

她彎身時,腰間的荷包開了,一個黑乎乎的小藥瓶掉了出來,砸在地上吧嗒一聲開了。

蘇小小一怔。

這個小黑蛋……居然開了?

她將藥瓶與瓶身一塊兒拾起來:“原來是要砸開的嗎?難怪怎麼擰也擰不動。”

藥瓶內是乳白色的膏體,蘇小小聞了聞:“抹的還是吃的?”

沒什麼特殊的氣味。

她用籤子蘸了一點嚐了。

她一陣乾嘔——

這不是吃的!

藥房真是害死人,給個藥也不帶說明書,這是要鬧哪樣?

蘇小小覺得再這麼試藥下去,自己可能會練就得百毒不侵。

既然是塗抹的,那應該是對傷口或疤痕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