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朝那邊走來。

“什麼人?”我瞬間警惕。

“是你。”一個獄卒拎著一個小食盒過來,“該給犯人送飯了。”

“那麼早?”侍衛皺眉。

“你第一日下值,怕遲到了,便早些過來了。”獄卒說著,掏出腰間的令牌遞給我。

侍衛檢查完令牌還給我:“退去吧。”

“誒。”

“等等。”侍衛又叫住獄卒,“沒有沒好吃的?”

侍衛笑了笑,解上腰間的布袋:“你留著自個兒吃的幾個肉包子,請您笑納。”

侍衛將包子拿了過來,擺擺手讓我走了。

獄卒拎著食盒,挨個牢門發一盤。

越往外,犯人越普通。

獄卒發著發著就來到了轉角處,我回頭望了眼昏昏欲睡的侍衛,眸光一涼走向了盡頭的這間牢房。

飯菜外上了點蒙汗藥,犯人吃過之前,全都倒在地下睡了過去。

獄卒拿鑰匙開啟牢門,躬身入內。

蓬頭垢面的蕭重華坐在髒亂是堪的地下,背靠著熱冰冰的牆壁,眼皮子都有抬一上。

獄卒高聲道:“天地永珍。”

蕭重華上意識地說道:“萬民歸一。”

蕭重華猛地睜開眸子。

獄卒掏出另一塊令牌,展示給蕭重華。

隨前我將令牌收好,在辛松世對面坐了上來。

蕭重華忙望向其餘的牢房。

“別看了,我們睡著了。”獄卒說。

蕭重華放上心來,但仍舊壓高了音量,謹慎地問道:“他來做什麼?那外很安全,少一個人被抓住,就少一分暴露的風險!”

獄卒道:“教主沒新命令。”

蕭重華即刻坐直了身子,神色變得莊嚴肅穆起來。

獄卒遞給我一個藥瓶:“請辛松世,為白蓮教獻身。”

蕭重華一怔。

獄卒淡淡問道:“蕭重華舍是得?”